彭丽萍蹲在地上哭:“婉儿不会是给野兽叼走了吧?都怪我不好。呜呜呜。”
“别哭了,不会的。”李子说道:“雪地上没有脚印,纽扣的位置又离营地这么远。如果是野兽的话,婉儿不可能不会喊叫。”
彭丽萍哭得凶了:“哇,那那么是遇到会飞的野人把她捂上嘴抓走了?”
李子给她哭烦了:“不会的不会的。别吵了。”她闭眼想了想说:“我们接着赶路。”
“什么!”二萍闻言都是不解,“不管婉儿了?”
李子冷冷的说:“我们有言在先,无论是谁掉链子其他人都没有责任耽搁自己,你们都忘了吗?赵婉儿是军人,她的本事你们有目共睹,她能自己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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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丽萍说:“不行的,她的装备都在营地,她还在发烧!我们不管她的话她一定会死的。”
李子:“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到达目标地点,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如果连这点都不能坚守,以后更不要说在一线和敌人作战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彭丽萍生气起来,“这算什么任务!这只是个训练营,不是真正的战场!”
李子没好气的道:“你要是尽好自己的职责,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哇!”彭丽萍顿足擂地:“对对对都是我!是我把她弄丢的,我要负责找到她,不找到她我是不会走的!”
冼小萍劝道:“你们别这样,我们再想想办法。”
三人闷闷不乐地收拾好行囊,彭丽萍一直呜呜咽咽地哭:“我想回家!我又不是军人又不是警察,我只是一个电工为什么要受这种苦。”冼小萍哄了她一阵,然后问李子:“李子你究竟怎么想?我们该怎么做?”
李子叹口气:“婉儿在北面离奇失踪,这事很蹊跷,我有些想法但现在还没办法肯定。现在就凭我们三个想要找到她太困难也太危险,而且肯定会耽误了任务,我建议一边继续往北一边寻找踪迹,实在不行尽快到达集合点向教官汇报才是正路。”
冼小萍心里觉得万一赵婉儿真是遇到危险,肯定挨不了那么久,她突然觉得李子有点陌生,应该说好像是变回了刚进军营里的时候。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她哄劝了彭丽萍好一会,后者才远远的跟着两人开始向北沿河行走。
走了一上午,小河在一个弯头改向东流,李子取出地图确认位置说:“从这里开始不能再沿着河走了,从这里向西北四十公里,没有意外的话两天内就可以抵达目的地,我们晚上休息少一点争取尽快。”
彭丽萍闻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的憋回去。
李子接着说:“你们在这里打一些鱼来吃,以免下午离开河边后找不到别的食物。我在附近寻找一下赵婉儿的踪迹。”
彭丽萍终于开口说:“我也要去。”
李子口气强硬:“你留下!你有多少本事自己不知道吗?放心交给我,如果她在附近我保证会把她带回来。你们保持对讲机通畅。”
“可是……”
“没什么可是。要是我也一去不回,你们千万别再来找,一定要尽快到集合地点求救。”
冼小萍劝到:“丽萍,我们就别给李子添堵了。这节骨眼要是你也丢了怎么办?就相信她吧。”
“唉……那好吧。”
李子并不是冷酷无情,但是她越来越体会到民主、尊重和羁绊在战斗中是多么误事的因素。如此简单的任务,如此少的队员尚且如此,要是更难一些,顾这个顾那个真是什么事都做不成!不由得暗叹部队首要强调的纪律服从,是一条铁打的真理。
李子将长短两条枪装满子弹,就往西边的森林里去。
……
越往北的区域树木似乎比南边的就更加古老,每条都有一人合抱的大小,看起来威严又神秘。森林上空,塔松叶子密密层层,枝桠交错,形成了一层疏而不漏、碧绿幽然的穹顶。光线从叶隙中漏下来,在地面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光影,风一吹像满地蠕动的昆虫。
先前的树林因冻枯萎,地面上都被雪覆盖,而这里的地面由于穹顶的保护,依然显露着各种耐寒的植物,珍贵的五味子、淫羊藿、红景天竟然生得到处都是,只是李子一样也认不得,心思全在赵婉儿和食物上。可谓“识得就是宝,不识就是草”。
在这老林里,李子走着走着产生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怪异。她回头扫视附近,林子空空荡荡,松树的排列好像组成了无数个岔路口,来的路也不那么显眼了。
正疑惑间,一声枪响在很近的位置响起来,子弹飞驰,“嗖”地打在了距离李子几米处的树木上,惊得她赶紧蹲下。怎么回事?有学员在附近打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