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牧师,只有司仪,因为,相同的誓言,不必再发一次。而若上一次她有违心,她也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修正过了,相信上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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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新郎亲吻新娘。
掌声如雷,呼声四起。
梁稚背过身去,扬起捧花。白玫瑰与黄蝉花的花束,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入那正预备往后躲的,沈惟茵的手里。
沈惟茵很是惊讶,笑一笑,也没说什么,既是祝福,自然不必较真。
回到房间,再换敬酒之礼服。
梁稚实在已经有些累了,大约因为脸已笑得僵硬,若不是看在楼问津适时过来为她按摩因穿高跟鞋而僵硬的小腿肚,而她也实在高兴的份上,她非要发脾气不可。
宴会厅里,铺了白色蕾丝桌布的长条桌,宾客已经入座用餐。
梁稚与楼问津端上酒杯,依次敬酒。
郑永乐前来赴宴,却也不忘带上一瓶佳酿,说是陈年的酒,与梁稚年岁相当,便算是他这位长辈送来的“女儿红”吧。
林淑真不那么高兴喝楼问津的酒,扬言还会对他进行考察,倘若未来他有行差踏错,她会叫她父母亲自代理阿九的离婚官司。
宝星今日无心关注两位老板还有什么需求,因为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宝菱带来参加婚礼的那位青年人身上——虽说文质彬彬,听说还是飞行员,可他实在看他不顺眼,宴席还长,他非得从他身上挑出一点毛病不可。
沈惟慈与沈惟茵并排坐在一起,堂姐弟之间,自有旁人不可插入的话题。
沈母不便舟车劳顿,因此留在香港了,而且,前一阵沈惟慈还为相亲一事与她起了争持,他一直孝顺,这一回却懒得主动低头认错。
顾隽生阔别庇城多年,第一次回来,他笑称,若不是听闻副市长倒台,他是不敢再踏足庇城一步的——当年顾父为副市长做事,因一次办事不力,便成了弃子,被抛弃之前,自己的儿子还替真正的登徒子背了黑锅,承担了败坏副市长女儿名声的骂名。
这些年为了这骂名,他一直情路不顺,往后大约终于不必再受其扰了。
梁稚笑得有两分尴尬,举杯祝福顾隽生:“那么,祝你早遇良人。”
顾隽生与她碰杯,笑意却是坦荡:“借梁小姐吉言。”
这一日宾客尽欢。
沈惟茵不胜酒力,离席时脚步有两分虚浮,沈惟慈搀了她一把,送她回房间。
酒店的遗产翼被楼问津包了场,而今日宾客有限,自不可能住满。
两人房间同在走廊的一端,走过去时,脚步声回荡,尤其显得走廊空空荡荡。
沈惟茵从手袋里拿出房卡,打开门。
沈惟慈推门,掌住,让她进去。
沈惟茵突然想起什么,“维恩,阿九的捧花好像落在宴会厅了。”
“我去给你拿……”
“算了,不必。”眼看沈惟慈转身要走,沈惟茵忙说,“……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祝福。”
沈惟茵把脸转过去,神色骤然多了两分凄惶,“前一阵,我父母也在催促我赶紧再找一任丈夫。报社有一位同事,约我出去喝咖啡,约了三次了……”
沈惟慈神情木然:“……你答应了?”
“我没有。我不可能再走到婚姻里去,可是维恩,你不一样,我实在不愿意看你和婶婶吵架,她原本身体也不好。”
“……那你要我去相亲吗?”
“……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