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这些的贾珠真是暗暗拍了拍胸脯,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还好他之前运气好,院试一下子就过了,他当时还觉得轻松呢,可见当时自已多无知,而且考中秀才也不过是刚拿到了科举的敲门砖,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他一个看着现代网文长大的人要去弄明白那浩如烟海的之乎者也,恐怕头发掉光了也做不到呀,这要不是因为修了仙法,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还真没有信心去参加科举。
贾珠觉得自已现在先凭着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大量积累,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有用的书就先看了、背了,先把知识量堆上去,把自已打造成古代版的度娘,再说其他,是以将葛珩给他拟的书目上的书统统找来诵读。
然而就算是能够过目不忘,每日案牍也总有感到乏味的时候,反正葛珩也并不拘着他,这一日便与张师傅二人翻至山后面来散闷。
一路上林间偶有锦鸡、野兔的踪影,贾珠也不理会,并不想去抓住它们,他又不缺吃的,非得拿这些野味来开荤,虽说他也不是什么动物保护人士,可也没必要为了一时的乐趣伤了它们的性命。
正走着,忽听“休”的一声,不远处树枝上的一只锦鸡一头栽了下来,贾珠便停步看去,那野鸡身上插着一支箭,在树下扑棱几下便不动了。
张师傅正欲上前拎起那锦鸡,忽听后面传来喝声:“住手,那是我们爷打的野鸡。”贾珠看去,便见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跑来将那锦鸡抓在手中,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围着一锦衣少年而来,少年手中正拿着一张弓。
那少年看上去与贾珠的年龄差不多,身量比贾珠略高些,浓眉大眼,英气勃勃,看身上的冠带与身边的随从也不是等闲人家的孩子。只见先前那随从将手中的锦鸡捧过去道:“爷,正中胸口,箭无虚发。”
少年得意道:“那是,小爷我当然箭无虚发,只可惜这附近不是野鸡就是兔子,连个大点的家伙都没有。”忽看见贾珠与张师傅在旁边,便抬起手中的弓向贾珠一指道:“你们是这里的人?这山里有老虎和狼吗?”
贾珠觉得好笑,这也不知是谁家的熊孩子,还老虎和狼呢,天子脚下哪来的老虎和狼呀,若真有,这附近还敢住人吗。就算是当今去围猎,也没人真敢把老虎放进围场,不过是些獐子、鹿、狐之类跑得快还不会暴起伤人的野兽。这厮就是个中二少年,纯属没屁挌搂嗓子。便顺嘴答道:“有啊,再往前去,有一个山头,那里有个黑风洞,洞里有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时常出来伤人,过往行人必得结伴才敢行走,公子若是能把那老虎除去,定会传为美谈。”
那少年不曾想贾珠会如此回答,一时有些证楞,遂问道:“真的吗?”
“真的。”贾珠道,“你往那边去,待看见一块写着三碗不过岗的牌子就离黑风洞不远了。”说完自已先撑不住笑了起来。
“好啊,竟敢戏耍小爷,给我把他拿下。”那少年反应过来气呼呼道。
几个随从便上来要捉拿贾珠,贾珠怎么可能让这几个人捉到,几个闪身早避了开去。
“哎呀,看你的样子像个读书的,没想到还会几手,都别动,小爷我来会会他。”
少年见贾珠会拳脚也来了兴致,平日和那些师傅、护卫过招,根本没人敢真使力气,总是甘拜下风,没意思透了,今天遇着个与自已差不多大的少年,竟还是个会拳脚的,可得好好玩玩。
贾珠也难得有个同龄人过招,一时兴起便与这少年拳来脚往的打了起来,这少年的功夫还不错,看来也是踏踏实实练过的,并不是花架子,贾珠也不使出真力,时不时便卖个破绽给那少年,引他和自已打下去,只一会功夫二人便拆了三四十招。
张师傅看了几眼便知贾珠绝不会吃亏,也不再关注那边,只把眼睛盯着少年的几个随从,以防他们暗中伤人。
又打了一会,贾珠便稍使些力气一把将那少年按住,问道:“怎么样,服不服?”少年反身挣开,一招白虹贯日向贾珠打来,却被贾珠让过拳风扭住胳膊再次压住,少年挣了几挣没有挣开,一时羞脑,脸涨得通红。
贾珠见他的样子也不再逗他,便放开手道:“怎么,要叫随从都上来呀,真没意思。”
少年本来正想喊人上来擒拿贾珠,忽听贾珠这样说,反不好再喊了,遂气呼呼道:“谁说我要喊人了,小爷今日打猎有些累了才输了你一招半式,咱们改日再战,定要你心服口服。”
“好啊,我等着你再战。”贾珠懒洋洋应道。
“你住在哪?叫什么?”
“我呀,住在黑风洞呀,人送外号黑风老妖是也。”
“连名字也不敢留下吗?放心,爷不会连带别人的,只收拾你一个。”
“那你又叫什么名字,凭什么只说我的名字。”
“我叫……”少年顿了一顿,道:“我叫金九,你呢?”
金九?贾珠忽想起前世的金九银十双十一,正是卖家促销的好时间,便顺嘴答道:“我叫银十,随时恭候大驾。”说完便摆摆手与张师傅转身离开了。
“银十,银十。”那少年还站在原地念叨,忽反应过来,恨恨道:“又在耍小爷,你给我记住,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