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站在纪念房门口,刚抬起手要敲门,纪念就一身正装从房里走了出来。
见到房门口两个人,纪念小小的讶异了一下,“又怎么了?”
“那个。”楚遥对着纪倾的头发比划了一下,“问你借吹风机。”
纪念看了眼纪倾湿漉漉的头发。
“噢,在我房间呢,自个去拿。”纪念挽着包,刚刚才把手机从耳边挂断。
这么大晚上的,她神色匆匆地出门,难不成是给他们腾地方?楚遥想要解释其实纪念完全没必要走,但是看她那神色又不像是特意出门的。
“不是,总部临时有事,我急着过去,你们好好休息。”纪念笑着安慰她,走时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遥直接进了纪念的房间找到了吹风机。拿着吹风机站在纪倾面前的时候,她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纪倾牵着她,她一路浑浑噩噩地跟在他身后。
近一米七的身高,往常总是气场十足,这次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纪倾打开门回头的时候,正好撞见她兀自失神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就当来做客不就行了,你觉得我是乘人之危的人吗?”
楚遥摇了摇头,“不是……”她当然知道纪倾是极有主见也很有自控力的人,但听他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心里又好像有些小失落。
她真不知道自己纠结个什么劲。
纪倾的卧室很大,总体是黑白色调的,简洁、干净,家具的摆放看着很舒服,像是他的风格。
他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等她。
楚遥插上插头,走过去替他吹风。吹了一会觉得不方便索性脱了鞋爬到床上,半跪着替他吹脑后的头发。
纪倾的头发乌黑柔软,楚遥的指尖从头发里穿过,吹风机的热风划过他的发梢,落在她的指尖上。
房间里是吹风机嗡嗡的声音,纪倾不说话多的人,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耐心地替他吹干头发。估计是在包厢沾上了她这个醉鬼的酒气,他忍受不了,一回来就洗了澡。
亏他还一直抱着她,真是难为他了。
等到头发完全吹干,楚遥把吹风机收好,本想直接给纪念送回去,却不料被纪倾抱住了腰。
她还保持着半跪在床上的姿势,手上拿着那个绕好线的吹风机,冷不丁地抱住腰,手把吹风机举在空中,怕碰到他的头。
以前都是她正好够到他的胸口,现在他的高度就在她肩膀处,牢牢地锁住她的腰。
“别闹,痒。”腰间敏感起来,楚遥试图拉开他的手,但对方纹丝不动。
“你没有话想对我说?”纪倾的头发上还带着吹风机残留的热度,温暖蓬松。他蹭了蹭她的脸,那触感靠在冰冷的脸颊上,楚遥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她清楚纪倾一时半会大约是不会放开她了,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实在不方便,她只好把吹风机先放到床下的地板上,免得等下不小心把它撞下去。
“我……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我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很短。”
面对这张脸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她对这张脸的免疫太弱,他一旦使用这个绝佳利器,她几乎完全招架不住。
“不短了。”纪倾揉揉她的头,“我们在任务里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不过,我能理解你这种感受,没关系的。”
“我以为你会让我负责。”楚遥没想到他这样大度和宽容,按照纪念的说法,她这样吃了纪倾是要还债的,更何况吃了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