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知道纪念他们到底喝了多少,楚遥只记得自己的酒被换成了果汁。
楚遥双目呆滞像个傻子。
当事人却完全没有喝醉了犯窘的自觉,还傻兮兮地盯着纪倾露出了古怪又讨好的笑容。
指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她的脸颊,楚遥托着腮,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耳边其他人嘈杂的对话像五彩斑斓的气泡,飘在了包厢的上空,哪怕一个个的碎裂声响都惊扰不了她。
绚烂的灯光打在人脸上,楚遥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得了,她彻底喝醉了。
换做其他人,这样子肯定要被警。察叔叔当作性。骚扰抓起来,然而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总是容易被宽容。
更何况被自家的小姑娘看,也不是那么难以承受。
楚遥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理智,知道不能在公共场合把纪倾推倒,就只好百无聊赖地观察他。从眉骨向下,一直到嘴唇,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她正看着,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喉头哽住的瞬间她捂住了嘴,含糊不清地拽住了纪倾的衣角,“纪美人,我想吐……”
再次听到这样的称呼,纪倾只感觉额角的青筋又跳动了一下。不管怎么纠正,她一点都听不进去,只会傻乎乎地叫他“纪美人”。
她实在难过,自个撑着就站了起来,就是眼前一片模糊地光,头也分外的沉。
纪倾扶住楚遥,把她半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拉开门,把她带了出去。
·
他靠在洗手池的边缘,等楚遥出来。
楚遥在厕所解决了造反的胃,终于觉得人好受了不少。她走到纪倾旁边,用冷水拍了拍脸,隐约记起了刚刚她做了什么。
那一些列的蠢事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最重要的是她的酒劲去的太快,这么一吐好像快要清醒了。
本来纪念也是帮着她逃避,被纪倾逮了个正着后她又借着酒劲装疯卖傻,现在要是清醒了,就彻底玩完了。
楚遥脚下踉跄了一下,机智地扶住了额头,“纪美人,抱抱!”
虽然她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纪倾的底线,但为了不露馅,依旧冒着生命危险装酒醉。
纪倾的怀里一沉,她的额头直接撞了过来。
他停在空中的手顿了几秒钟,才搭在她背上,“我去给你买解酒药?”
“不要!”这次楚遥真的听进去了,果断干脆地拒绝,“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喝了解酒药还能不能好好装醉酒了!
厕所里不时有人进出,纪倾不打算让她继续这么发酒疯,索性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腿很长,每一步跨得很大,但又十分稳。
他突然的举动让楚遥吓了一跳,赶紧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直到他闷哼一声才发现勒痛了他。
贵宾包厢的楼层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但两侧还可以看到随时待命的服务生,他们目视前方,很明显看到了这样的两个人,虽然没露出丝毫探究和好奇,但楚遥还是捂住了脸。
她的小动作被纪倾尽收眼底,没有戳破。
就这样被公主抱回包厢的时候,纪念脸上的笑意愈发意味不明了。
包厢里的女人们喝得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不知是谁开了先例,直接揽着一个青涩的还有着小虎牙的帅哥走出了包厢,女人转头对其他人吹了一个口哨,“姐我先去享受了,你们慢慢玩。”
他们当中大胆的有,也有人恪守底线只是和公关喝酒聊天。
时间临近半夜,第二天还要回去赶任务,不少人都离场了。纪念看人走了大半,放下了酒杯,在孤乔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对他挥了挥手,“拜拜。”
孤乔起身,和其他几个兄弟也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