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淑兰跑进门洞的那一刹那,从背后火光浓烟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穿着连帽衣,也刚要跑进了门洞。
两人一个前后脚,撞了个照面。
那人看到徐淑兰明显一愣,下一刹那举起手枪对准徐淑兰就打算扣动扳机。不料就在这时,这男人身后的建筑突然爆炸!强烈的冲击波瞬间就打到他的后背,这男人哪来得及有这防备。只见他表情扭曲,被冲击波轰的凌空飞起。偏偏和一根被炸裂的木头撞到了一起。他连最后一声都来不及喊,脖子就被木头轻易撕裂,颈动脉中的鲜血就如同喷泉一般高射到门洞顶部。开出一朵血花。
徐淑兰看得目瞪口呆。下一刻,冲击波已经扑到了她面前。就如同腹部又被人飞踢一脚,徐淑兰的后背重重撞上了门壁。喉咙一痒,鲜血就从口里喷了出来。
那男人的头颅滚到徐淑兰的脚边。眼睛看着她,嘴巴还在嚅动。
徐淑兰双耳因为经受了爆炸冲击波的轰击,现在听不见周围任何的声音。
她看见已经身手分离的男人的躯体还在不自觉地神经抽搐着,握着手枪的手正在微微颤动。
徐淑兰支撑起身,挣扎着走过去夺下那手里的枪。转身就朝着城池里胡乱了开了两枪。然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枪,借着火光,朝暗渠边走去。
才刚走到桥边,徐淑兰又被身后猛烈的爆炸给震翻在地。这次是埋在城墙内的炸药炸塌了整座城墙,碎砖漫天飞舞。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让整个洞壁开始受损破裂。裂缝中,渗透进来的水如消防栓喷涌般的猛烈。
刚才还守在隧道口通风报信的男人早已经跑的不知道去向了。
徐淑兰把枪插进裤袋里,沿着洞壁边的金属扶梯爬下来。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踏上了便道。
隧道里的震动更加猛烈,细碎的石子不断掉落。每一次里面的爆炸,都带动隧道产生剧烈的摇晃,水渠中的流水激荡澎湃,溅起湿了徐淑兰一身,要不是牢牢抓着墙上的金属扶栏,徐淑兰早就跌入水中了。
沿着便道往外走了约十来米,徐淑兰第一次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万里无云,湛蓝如洗。洞中的流水在不远处汇成了一个大湖,深不见底。湖边的山坡犹如被刀劈斧削一般,破膛开肚。满山的植被早已不见,只剩下裸露在外的岩石山基。没想到,洞窟的出口竟然是在一个采石场里。
而远处简易房边的几个人一脸惊慌,迫不及待地钻入停在房前的轿车,一个油门,飞一般地朝大门开去,加速驶离这里。
徐淑兰捂着腹部,踉踉跄跄地也走向大门。原本如雷般轰鸣的耳鸣声现在减弱了些,只听见背后山洞中不时传来沉闷地炸响。离整个采石场坍塌也没多少时间了。
刚到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进来。在徐淑兰面前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徐淑兰举起枪,对着驾驶室。只见车门打开了,驾驶员举着双手下了车。
竟然是雷稔!
徐淑兰再也支撑不住。手一软,丢下枪,眼一闭,头一仰,整个人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迷糊间,徐淑兰就觉得自己瘫在车后座,雷稔从她紧捂着腹部的手里取出什么东西。打开摸索了一番,撬开自己的嘴,喂了下去。
等徐淑兰再次醒过来,看着窗外,车子正行驶在山道上。
雷稔通过内后视镜看到徐淑兰醒了,说了句:“徐女士,你醒了。马上就到南山安养院了。”
徐淑兰低头看着自己搭在腹部的左手,摊开来。却原本遭受重创的腹部现在竟然痊愈了。不仅如此,甚至连疤痕也都不见了。
雷稔回头看了下徐淑兰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笑了。
“徐女士你只凭自身一人,竟然能平安闯过毒蛇,寒水,火坑三狱。项嘉勋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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