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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葙侧头看向闭着眼的无忧,他的身体轻微地的闪烁了一下,像是信号接收不良的电视。
“好,你说。”
“闭上眼,用你木系的灵力覆盖眼前的岩壁,再用妖力画出这个图案。”一双微凉的手附上她的眼皮,一个树形的图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闭上眼后,眼前的这片岩壁在她的视野中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在无忧的指引下她聚集起体内的妖力。
仿佛知道自己的猎物即将逃跑,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心脏突然颤动起来,头顶那些红色液体翻江倒海地快速涌动起来,大量的液体被灌注到心脏之中。
心脏恢复活力,凝聚出好几根新的像是触手一样的线,那些线不停地分裂,这些分裂的线聚合在一起,像是一条血色的巨蟒,张开猩红的嘴。
栾绍握紧手中的铁锹与栾裕对视一眼,互相打气。
他们兄弟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在死在这里。
手中的铁锹舞得虎虎生风,栾绍大喝一声:“有本事冲我来。”那血蛇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目标明确地朝着白青葙去。
栾裕冷笑一声,“怎么,你这长虫是怕了吗?”
不得不说拉仇恨是一门技术活,栾裕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一句话就惹怒了那条血蟒。
血蟒立马掉头冲着他们兄弟扑来,茵娘子双脚兽化,轻盈地跃起,一脚蹬在那血蟒的头上,一个清晰的血坑出现在血蟒的头上。
血蟒的动作停顿一瞬,更多的血线被抽了过来,这血蟒变得更加巨大,而下方那些被暂时抽离血线的妖,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像是漏气的气球,但他们脸上都挂着一抹奇怪的安详笑意,不见丝毫痛苦。
只是这些妖脸上血色全无,俨然已经变得有些青白发灰,像是褪色了一样。
巨大血蟒反扑过来,那猩红的大嘴能一口将他们和这个平台一起一口吞进去。
白青葙急的一头冷汗,电光火石间那树形图案的最后一笔成型,石壁荡开水一样的波纹,变得像是一面镜子,后面出现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通道。
“快走,你们快进去,我支撑不了多久。”妖力源源不断地从白青葙身上抽离。
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栾绍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奔了进去,茵娘子身体轻盈一跃,半边身子没入石壁,双手拉住白青葙,在最后一刻将她拉了进去。
衣物撕裂的声音,愤怒的血蟒只咬住了白青葙的衣服下摆。
失去猎物的它不甘心嘶吼,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连带着外面的也剧烈震动起来。
一时间乱成一团,本来在养伤的祭司也被惊动。
“这是发生了什么?今日是谁值守?”祭司撑起身体从床上起身,还差一点他就可以将那颗心脏据为己有,这个紧要关头万万不可出一点岔子。
“回禀大人,翼二七今日值守。”
“把他给我叫过来。”祭司看向自己放战利品的角落,眼睛慢慢眯起:“这里有谁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