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真是一种酷刑,从前的她是怎么做到每天卯时就起来练剑,还有精力处理其他的事,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别看她这么勤奋早起练剑,其实这不过是她于剑道一途实在缺点天分,只好勤能补拙。
但也许她差的天分可能有那么一点多,所以这么些年来再怎么勤奋也没能补到及格线。
况且她现在也是明白了,修无情剑是没有前途的。
强如离澈,最后不也没能修到圆满,不然他怎么可能和陆鲤结成道侣。
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再不起床可就真的来不及了,昨日好不容易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两块指甲盖大小的灵石和一点碎银子,这可是她全部的家当。
看着自己身上明显已经有些短得遮不住手腕的衣衫,今日好歹去集市上给自己添置一套合身的衣裳。
收拾一番,推开门准备去叫隔壁的无忧起床,却见他已经站在桃树下。
清晨的日光洒下来,清风拂过,枝头的桃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一身青衣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
他就那么站着,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挺拔的身形有如雪后青竹,深邃的目光好似可以看透灵魂。
晨光为他镀上了一圈耀眼的金边,墨色的长发随风飘扬,他就站在她面前,但却感觉疏离而遥远,有一种他随时会乘风归去的不真实感。
这像是她千万次梦中的景象,看身形像极了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待到男人彻底转过身来,目光触及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时,陡然清醒过来,这不是她的梦中人,她这也不是在梦中。
伸手接过飘落到她面前的花瓣,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视线落到他身后那颗仿佛打了柔光滤镜的桃花树上,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她光秃秃的院子里什么时候有了棵桃树,而且这桃树看起来还怪眼熟的。
树干上那道熟悉的剑痕,这是山脚下那颗桃树,它怎么到她的院子里了?
果然,她就知道,这棵树一定有问题!
那现在是怎样?她被缠上了?
在剑宗之中它一棵树是怎么避开这么多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院子。
她突然间觉得这剑宗好像也没她想的那么安全。
属于栾绍的传信灵鹤一头扎到她的身上,炸开一道烟花,询问她怎么还没有到。
白青葙这边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在剑宗的境内,谅这株桃树也翻不出什么风浪,现在还是先按计划行事,回来再料理它。
“来不及了,你记得按我们昨天的计划来,我先去和他们汇合。”白青葙一边向前跑去,一边还不忘回过头来叮嘱无忧。
“小心脚下…”无忧的话音未落,白青葙已经被前面的石块绊了个踉跄差点就扑到地上。
看着她冒冒失失地快速跑远,无忧转过头目光不善地看着面前这株不请自来的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