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流云浮动,晴空万里,却无一只鸟雀飞过,周遭过分静谧,足以说明此处已经入了深山。
饶是霍琚自诩武艺不俗,也不敢只身一人肆意出入深山,少年特意把他带到这里,究竟单纯胆大包天,还是有所依仗?
思绪千回百转,大脑迅速分析目前情况,耳朵里忽然响起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霍琚反射性抬头,瞳孔倏然震动,日光下少年将红色上衣扔到岸边,清瘦柔韧的身躯白得发光,水汽争先恐后贴上少年如玉般莹润的肌肤,一把窄腰单手可掐握。
少年低头乌发细碎,下巴尖尖,像是莹莹一点雪,清冷疏离,稍抬首,唇色嫣红,凤眼琼鼻,长睫微垂,一颗小小的痣显露出来,为他平添一抹春色。
男人喉结无意识滚动,不知是否在温泉水里呆久了,热得他额头开始流汗,体内燃起熊熊烈火,比喝了一大坛烧刀子还叫人上头。
热腾腾的温泉水加快血液循环,凌息为他准备的鹿肉,大补汤,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白茫茫的水雾中,少年动作利落抽走腰带,他身上最后一抹赤色除尽,霍琚面上不显,嗓子眼干得冒烟,心脏咚咚咚,跟战场上擂鼓似的。
果然是美人计。
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霍琚压低眉宇,目光沉郁,“你给我下了毒。”
霍琚懊恼自己失算,对方完全可以先吃一份麻痹自己,再把有毒的那份肉给他吃。
凌息一步步走近男人,呼吸逐渐失控,好热,好渴,好想喝干他的血,吃光他的肉,想撕碎他。
温泉水洗过少年的肌肤,日光倾泻而下,恍若凝脂,以至于当两人皮肤相贴的刹那,霍琚怀疑自己怀中多了条滑手的鱼儿。
“没下毒。”凌息在男人耳畔诚实回答。
灼热的吐息令霍琚无法适从,体温节节攀升,作为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如果刚刚不够明显使他一时回不过神,那么现在身体清晰的变化便足以使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霍琚面色如黑云压顶,咬牙切齿推开人,“怎会有你这般不要脸的哥儿。”
“哥儿?”凌息听不懂,他就想知道为啥他衣服裤子全扒了,热潮的症状一点儿也没减轻,反而越发难以忍受。
霍琚听出他话语间的疑惑,心中疑虑加倍。
“你难道是个小子?”
凌息尚在纳闷儿自己哪个步骤没弄对,拍拍胸脯说:“没胸,货真价实的男人。”
视线穿过不甚清晰的水面,凌息记起他身上穿的是当地的亵。裤,非常宽松肥大。
霍琚还没有从凌息前一句话的冲击中回神,就听“哗啦”一声,面前的少年站了起来,亵-裤经水泡过牢牢贴在少年皮肤上,勾勒出实力不差的本钱和山峦般起伏的线条。
大盛朝拥有三种性别的子民,男人,哥儿,女人,哥儿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拥有男人的外表,女人的生育能力。
如同三个孩子中,老二最没存在感一样,哥儿身材不及男人壮实,也不似女人娇小,生育能力无论嫁娶都不太容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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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家的哥儿,除非姿容出众会被大户人家看上做妾,一般只有家中困苦的汉子才会娶哥儿,更别提哥儿娶妻生子顶立门户,更是万中无一。
“你不喜欢男人?”凌息居高临下地问。
没等霍琚张口作答,凌息凤眸迫人,吐出恶霸言论:“忍着吧。”
话音刚落,凌息弯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下男人裤子。
他终于琢磨出哪步出了问题,他脱自己的没用,他得学食堂里那位卷毛,扯对方的裤子。
脑中倏然回荡起当初那句令他疑惑的话语,“大不大?吃没吃?爽不爽?”
凌息嘴巴微张,恍若在感叹今年地里的玉米长得真好,“哇,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