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账簿到底藏在哪里?”陆小凤问许立安。
许立安脸上的戒备之色更加浓郁了:“你果然是张祥林的走狗!”
陆小凤头疼地说:“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逼你说出来的。”
骆长玉眼里,这陆小凤简直是个大-麻烦,连查个普通的案子也会牵扯出这般多的麻烦来。
吃过午饭后,在陆小凤的提议下,他们去看了许立安父亲许义忠尸体的仵作报告。
不得不说陆小凤的朋友遍布四处,不仅有江湖的,还有朝堂里头的,连顺天府这种地方他都有自己的关系。
几人入了放资料的房间,找出了许义忠的尸体报告。
报告称,许义忠很有可能是被人打晕后,然后扔入火里头烧死的,当然,这是仵作的推测而已。顺天府以失火作为借口,结了这件案件。显然,他们也不愿意多一件棘手的案子。于是,这件案子就此轻描淡写地被揭过去了。
“这人当真残忍!”许立安眼露愤愤之色,“我倒宁愿我父亲是被一刀毙命砍死的!”
花满楼安慰他:“凶手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许立安捶了一拳,怒道:“这群狗官,居然不肯追查!我父亲是被人杀死的,哪里是被烧死的!”
从头到尾,骆长玉都没有吭声,冷冷地旁观着。
陆小凤问骆长玉:“骆姑娘,你有什么看法?”
骆长玉说:“你们从头到尾,口口声声称那账房先生许义忠是被害的,万一他只是假死呢?这个被烧死的可怜人只是个替身呢?”
这话一出,许立安暴起了,直逼骆长玉:“胡说八道,居然敢污蔑我父亲!”
骆长玉无所畏惧地将他拨到一边去,一脚踩住他的背,将他狠狠地踩趴在地上:“我最恨对女人出手的男人了,你犯了我的大忌了。”
许立安只觉脊椎被踩得噼里啪啦响,好像下一刻就要断裂似的。陆小凤忙出来打圆场:“骆姑娘,暂时放过他一马吧!他也是受害的人。”
骆长玉这才将脚挪开,许立安忙站起来,躲到了一边,只是那愤怒的眼神时不时扫过骆长玉。没想到这位姑娘长得如花似玉的,居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让许立安都不自觉地怕了她。
“许公子,你说那张祥林是凶手,可有证据?”花满楼开口。
许立安看了眼这瞎子,有些惊讶,他居然能够准确地辨别自己的所在位置,看来不是个普通的瞎子。
如果他常年行走过江湖的话,恐怕就会听说过花满楼的名号,也会对他们放下几分戒备。
“证据自然是那些账簿,只可惜,那些账簿也都被烧干净了,”许立安想了下说,“不过,父亲做了两份账,另一份账簿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看来,此案的关键还在那份账簿上。或许,那个捕头是有事才跟账房先生会面的,很有可能是这份账簿的事情。”陆小凤说。
然后,所有人都转向了许立安,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将账簿拿出来?”陆小凤问。
许立安沉吟片刻后,说:“让我再想一想吧!”
几人离开了顺天府,走回客栈。
回到客栈,那几本假账簿还在。陆小凤正要翻阅的时候,被骆长玉阻止了:“别动这些账簿,有毒。”
陆小凤和花满楼皆是一惊:“好毒辣的计谋,如若不是有骆姑娘你在,恐怕我们就都中招了。”
想到此处,陆小凤用布将手包起来,屏息翻阅着。然后,他皱起了眉头,这账簿完全没有问题。
想到此处,他将账簿让许立安翻看一遍。许立安自幼跟随父亲,自然是耳濡目染,对账簿也了解一二。末了,他勃然大怒:“这绝对是张祥林的计谋,让你们怀疑我的。”
“他搅浑这趟水,就是为了不让你们查到真相,而且怀疑我爹身上。”许立安断定道。
“我决定将真账簿交给你们。”许立安说。
陆小凤见他回心转意,心里微微一喜,说:“什么时候去取那账簿呢?”
许立安此时确信了三人并非是张祥林的人,便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