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直接地看到她伤口的情况,瞿蔺把她肩膀掰正,重新恢复和她面对面的状态。
他力道强,姜湖无力拒绝。
瞿蔺的视线垂在姜湖渗血的伤口上,眉拧得更为陡峻。
他问:“安危和项链比,哪个更重要?”
姜湖不需要思考:“项链。”
她很笃定。
瞿蔺:“……”
不是他意料之内的答案,但也没让他觉得过于惊诧。
姜湖适才的举动已然给出结论,她在护项链。
车已经借好,非租用而来。
一旁的汽修点里,有瞿蔺的朋友。
瞿蔺把他旧车里的物件捡几个重要的往借来的车上堆好,他便过来找姜湖。
时间不长,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瞿蔺叹口气,说:“车搞定了,先跟我回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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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蔺找来的新车一样旧,但外观还算完整。
上了车,姜湖安静坐着。
常在外间混,瞿蔺常备的物品全。
他替姜湖清理伤口。
没有棉棒,纱布乍摁上姜湖脖颈的时候,姜湖忍不住嘶了一声。
瞿蔺说:“疼的话,可以叫。”
姜湖没叫,只问:“这地方流行贩卖儿童吗?”把那个小抢劫犯给贩卖掉。
瞿蔺回她:“没有。你如果感兴趣,留段时间。人只要聪明,搞条产业链出来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姜湖斜他一眼。
她是不是该谢谢他夸她聪明?
姜湖那一瞪,瞿蔺盯着她的伤口,没有接收到。
他的力道不重,姜湖习惯了那磨人的疼痛之后,也不再觉得那么疼。
伤口不深,瞿蔺没用纱布,只粘了些创可贴在姜湖脖子上。
贴最后一块儿的时候,他在她颈后发现一颗红痣。
瞿蔺动作一滞,姜湖便懂是因为什么。
姜湖解释:“一岁时一年五病。我妈怕我不好养,带我进寺点的。一留二十几年,长在身上了。”
她开始讲她的故事,在瞿蔺问之前。
姜湖也不是白说,而是同他做交易:“说完了。人人平等,你该交换给我一个信息。”
瞿蔺将最后一个创可贴粘好后,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