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抽泣声和雨声交杂,透着股让卢松慌乱的悲意。
“你个大男人哭什么?有什么这么凶?”
卢松有些茫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幸好朱越也就是哭了几声,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意,摇了摇头:
“不是,卢警官,我,我在想一件事。”
卢松松了口气:“什么事?”
想什么事能把人想哭了?
朱越低着头,后背处的“驼山”似乎更重了,他抱着那座要送给妻子的观音像,哑着嗓子说:
“我在想,要是您前段时间在镇子里就好了。”
卢松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小子,真是,就算我在,我也不能跟你老婆说什么不是……”
朱越似乎被卢松逗笑了,他肩膀处抽动了几下,随后在卢松的目光下抬起头露出个令人费解的笑容:
“卢警官,谢谢。”
卢松没在意他的话,他以为朱越是在为了自己把他送回来的举动道谢。
他笑了下,再次拍了拍朱越的肩膀,笑道:
“好好好,不用谢不用谢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朱越闻言点头,但脚步不动,明显就是在等卢松走后在回家。
卢松也不浪费时间,他撑着伞对着房檐下朱越摆了摆手,冒着大雨转身快步往街道上停着的汽车跑去。
等拉开车门坐到车上后,卢松才松了口气,他坐在驾驶座上喘了几口气,就在发动引擎准备走时,无意识的回头看了眼。
——不远处的楼房屋檐下,一个驼着背的男人抬头望着他的车子,似乎在等待什么。
卢松笑了一下,也顾不上雨下的有多大,拉开车窗伸手对着屋檐下的朱越再次摆了摆,才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汽车经过拐角处时,卢松又看了眼后视镜,这一次,站在屋檐下的朱越不见了。
知道对方安全回了家,卢松心里那块大石头也随着落下,本来因为大雨大雾天气引发的烦躁也消散了不少。
回警局的路上,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有点想抽根烟。
结果发现烟没了,只剩下他耳朵上夹着的那根软趴趴的湿烟。
卢松也不在意,他将湿烟拿下,烟草那头放在嘴里嚼了嚼,哼着歌一路开回警局。
如果当时的卢松知道朱越为什么异于常人的真相的话,他绝对不会让朱越一个人回到家里。
对于朱越来说,只要再回那个“家”一次,对于他的心理和精神就是更进一步的打击和崩溃。
卢松回家洗了澡睡觉后,第二天醒来后,被下属告知了朱越家发生的所有事。
“局长,有件事我要和您说一声。”
下属警察拿着一叠资料走进办公室,欲言又止。
卢松抬头看他,捏了捏因为熬夜发涨的太阳穴,说:
“什么事?直接说。”
下属警察不再犹豫,他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低声道:
“您离开的这半个月里,西城镇出了些意外,那户刚搬来半年多的残疾人家庭发生意外死亡了。”
卢松拿着资料的手一顿,整个人都懵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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