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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谢承阑抿唇片刻,“但我就是见他。”
何砚有些无奈:“我现在虽与你们同一阵营,但这并不代表我要把脑袋栓裤带上为你们做事,我也怕死,四爷怎么就不明白呢?”
谢承阑委声道:“所以我没有逼你,我在求你。”
“这算求?”何砚好笑出声,“那你逼我的话,是不是得把我五花大绑绑起来?”
谢承阑十分认真地说:“不是,那得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何砚:“……”
“总之,你回去吧,”何砚无情道,“还是那句话,我帮不了你。”
谢承阑沉着脸,深深吸了口气:“那你帮我给他带句话。”
“你说。”
“我好想他。”谢承阑垂下眼睛,默了默,“很想很想。”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里的燕衡才醒,他是被开锁声吵醒的。
昏睡了许久,他头脑沉重不堪,睁眼时,眼前人的样貌都看不清。他按了按眉心,眯眼打量了许久才勉强认出来,是崔向舟。
燕衡揉了揉眼睛,嗤笑道:“稀客啊。”
“只有半盏茶的时间,我没心思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崔向舟声音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冷,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燕衡不言,静下心来,阴着眸子看他。半抬眼的动作,恰好能看见他嘴角的伤,鲜血淋漓,显然是才添的。
崔向舟忽然道:“他准了。”
燕衡有些糊涂:“什么?”
“除夕夜,去和你母妃聚一聚。”
燕衡惊异地瞪大眼睛。
其实他不是非要见崔婧。
他只是想把时间拖到除夕后,见崔婧只是借口而已,原在燕晟下令让他抄经书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没想过崔向舟居然真能把此事办下来,一时间有些错愕。
他意外道:“你竟能说动他?”
崔向舟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本来是不能的。
一个时辰前,御书房。
崔向舟跪在燕晟跟前,任由后者的金砚飞到嘴角,被砸歪了头也不吭一声。
燕晟对他的提议难以置信,气极反笑,指着他鼻子道:“你的意思是,朕还得让他过个舒心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