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经过不止三个墓区,大都是四十多年前这个小岛上一场战争的死难者,当然只是胜利的死者才有墓地。她在想象被炮弹炸成一段段的胳膊身躯,但她想象不出那些脸毁坏的样子。她把门窗打开,朝海的房间,风景不错,只看得见一些热带植物,仙人掌茁壮肥大,三层楼高的阳台外,一个嫩嫩的花苞,太阳晒着的一面是红的。她探出身试了试,够不着。 许多年来第一次放开一切,“休假”,她看见门背后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还不算太蓬乱,白衣白裤,眼睛很放松。心想今日就在附近转转,买些食品。以后几天,中饭在外面吃,早晚饭自己做。女友的别墅,说空着,要她来住。 街卵石铺得灵巧,被雨水洗得干干净净,坡度却大,停泊的车辆只得在路沿上缩着。商店门小,橱窗也小,旅游纪念品,几乎家家相似,看两家就没什么兴趣了。她坐在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