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钧钧钧钧”悠扬声中炸开数朵银花,早将赤军帮众消失规律摸清的杨双出手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刀刀划出尽是奔着脖子去的挑刀。
唐刀在血雾之中留下道道银光,杨双每进一步便将一名被斩断咽喉的赤军帮众撞成虚无,动作刚劲霸道比起厉江流来都不逞多让,毫无花哨刹那间已经到了奥平冈的身前!
体内真气一浪接着一浪,两米之距早已经让杨双配合着脚下的爆发力在瞬间踏完,唐刀刀锋一转,便直扑扑的钻进了挡在奥平冈身前的那名赤军帮众的胸膛。
“什么!(日)”奥平冈被惊得目瞪口呆,两米距离虽说不长但这般速度恐怕就连自己都难以做到,刀尖扎透那人的胸膛之后直奔自己,人群之中是万万躲不开的。
“死吧”杨双淡淡说到,声音不大却在人群之中格外响亮,做事向来不留后手,刀捅进去之后力道丝毫没有松懈,可就在刀锋触到白色西装的那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道却将这微妙的轨迹打破。
“嗤”衣服划破的声响让杨双听得真切,左边撞来的那名赤军帮众不偏不倚的将唐刀撞开。
“多事!”杨双厉喝一声,唐刀左手换右手的同时左掌猛击在了那帮众的身上。
真气倾斜在左臂的经络之中让杨双隐隐有些痛感,手掌撕风仿佛打在粘土上一样没进了那人的胸膛,血都没喷,内力所及那人的气管食道彻底的被击成了粉碎!
一招得手杨双双手握刀,继续向奥平冈的胸膛扎去,不过一股莫名的阻力却让他又吃了一惊,急看时身前那名被挑断颈部的赤军帮众竟然没有化作虚幻,反倒是双手紧握着自己那唐刀的刀刃!
“不可能!”杨双心中一震,这样的垂死发力换作自己还情有可原,但对于那些最多就是和大头兵一个水准的赤军帮众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
“咯咯”那人喉咙中发出微微的声响,一双大手虽然紧握着唐刀但是眼睛已经开始出现迷离,这个时候,杨双突然发现这人的左胸之上根本没有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文身,反倒是出现在了那左臂的三角肌上。
“杀!(日)”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原本被惊得鸦雀无声的人群瞬间燃起了战斗的火焰,人海顷刻向杨双涌来,奥平冈微微一笑,微微指了指胸前被划开的西装之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都给我滚!”见那最好的时机荡然无存,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中涌起,手腕一翻,将那唐刀反握掌中便要开始抡甩,这种拿法并不是正拿倒握,而是借助着虎口和刀柄的角度将力道和攻击范围发挥到最大,高度正好这一抡周围这一圈人绝对都会掉了脑袋。
“嗖!”根本没有唐刀握在手中的那份重量,眼前血光大作,杨双脑中嗡的一声便是一片空白,那紧握唐刀的左手连带唐刀竟然留在了那大汉的胸膛之上,而小臂末端,有的只是那慎人的齐整!
“啊!”杨双惨叫一声,体内真气再也不受控制开始疯狂流泄,右手紧扼断腕身体毫无控制的开始向后挣扎。
自己一身本事的精华尽在左手之上,虚幻境内那股真实的疼痛完全没有任何虚假,钻心的感觉让杨双呆呆地愣在了那里,额顶那豆大的汗珠和莫名的恐慌取代了心中的那份沉着,身边人山人海无尽的杀气更是将自己压的甚是渺小。
“噗”惶恐之间胸口猛地一凉,一把刃长不及一尺的短刀已经扎穿了自己的右胸,抽搐之感随机到来,急运转内力调息之时,一记鞭腿将他踢跪在了地上,天旋地转的感觉愈发严重,并非是这法阵之中的幻术所致,而是体内力量流逝的结果。
空中一把把的短刀刺来,知道必死无疑的杨双不甘睁大了双眼……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时间仿佛凝结了一般,陌生的声音自那心中响了起来,一时之间,往事不断从脑中浮现了出来。
记忆特别的深刻,四岁那年生日,杨双在父母的怀抱中吹熄了那四根可爱的小蜡烛,就是那天开始,自己的生活开始变得无比清晰。
每天都有一名扎着双马尾的小姐姐挽着自己的手在村里跑来跑去,躲避老师们的追逐,那个时候、约莫有几十名小伙伴和自己一起念书,一起学习知识。家里人和老师们总是带大家去山里游玩,在一些极为普通的地方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土翻没翻过,这片地是阴还是阳。日子久了,杨双发现身边的朋友渐渐的少了,虽然偶尔也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但是自己的爸妈仿佛刻意不让他们和自己在一起似的,这种生活一直到了九岁,和自己一起上课游玩的,也就只有杨宇杨静雯那零零散散的三四人了。
幸福的生活总是很短暂,九岁生日没有蛋糕,有的是一名族中长辈和漫长的火车旅程,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哭了整整两天,因为后来面对的,是十余名衣着各异的老师以及近十年的枯燥生活。
武术轻功、风水秘术、倒斗支锅,潜伏、枪械、反侦察、各种交通工具的使用方法,心理学、各种区域的语言,杨双的生活沉浸在无尽的学习之中,最为精华的知识和最为艰苦的训练让这近十年的日子没有一丝的空闲。
杨双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坚持他去拼下去的唯一信念那便是这些事情对自己有好处,和人聊天的时候只要看到对方的眼神嘴角便能够将他心中所想的事情猜个一二,轻功自然不用多说,不管自己从多高地方落下去只要是有意识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十八岁生日,他和那名长辈坐着火车回到了家中,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村子比以前又奢华了些许,家家户户都是有山有水的别墅,唯一没变得,是大部分族人看自己的眼神,一分期待之中,更多的则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