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掞亦是坐立不安,从最初的泰然自若,到手指不自觉地轻触手臂,如同急促的鼓点,双腿似被无形的火焰焚烧,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仿佛是对静止的束缚发起挑战。
白姓男子在旁不停地为他擦拭汗水,直到最后一人也被拖进刑房后,白掞甚至脱掉了外衫。
(我心中暗自窃喜,哼哼!汗流浃背了吧!)
“大人!何必再审,确是那恶人无疑,所用的刀还是他珍爱至极的青玉刀,事后他都还日日随身佩戴!”小竹焦灼地说道。
表叔终于将目光转向白掞:“黄姑娘所言属实啊?”
白掞已经瘫坐在地上,脱了靴子,赤脚踩在地面:“你这毒妇,本少爷何时有过什么刀!你少血口喷人!”
小竹讪讪地应了一句:“你明明就有!你说那是小侯爷赠与你的生辰贺礼,成日不离身。”
“胡说!谁看到过!谁能证明!?”白掞扯着衣领,烦躁地反驳。
“可是这把刀啊?”
一名衙役手捧一把沾血的匕首呈上堂中。
匕首柄为青玉质,上嵌金线,内还填有红、绿宝石以及珍珠组成花卉图案。鞘外包金,錾菱格花朵纹。
"经验证,尸体上的伤痕,与这把匕首惊人的一致,你又有何解释?"
表叔右手食指悠闲地轻敲礼案桌面,静待白掞的回答。
白掞轻蔑地一笑:“哎呦喂!原来是这把匕首啊,的确是我的失物,然而,它早已离我远去多时,大人!定是那恶女偷取了我的匕首,用以戕害她自己的亲人!”
“胡说八道!你休想栽赃于我!”小竹愤慨地指责。
“我们可为黄姑娘作证,此匕首在三月初还佩戴在这恶人身上,难道是黄姑娘偷拿了你的匕首行凶,然后再归还给你不成?!”话语穿越嘈杂的人群,众人的目光如磁石吸铁般,齐刷刷投向了队伍中央。
何皎皎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李茹步入堂中,神色凝重道:“三月初三,我二人前往太平山中踏青,因山间浓雾与侍从失散,偶遇此恶霸,他以引路为名将我等诱骗,实则欲行不轨,我二人情急之下,拔下他怀中的一把匕首,刺向他胸口!”
李茹补充道:“奈何他手下众多,将我二人毒打,民女的腿伤和皎皎脸上的伤,皆由那匕首所刺,大人可与他胸口伤口比对,我二人此后被他抓走囚禁于私牢,伤口经月未愈。”
“此匕首乃长云山百年寒铁所铸,刺伤人后,伤口难以愈合。”表叔手持那把匕首,侃侃道。
“所以这二位姑娘的伤口才数月未愈,我家人才会因失血过多而亡!大人!求您为我祖父祖母主持公道!大人!”小竹跪在地上,悲痛欲绝。
“大胆白掞!你为一己私欲,连累四条人命,私设牢狱,奸淫少女你简直丧心病狂!来人!”
"尽大人!"辛大人应声打断:"不过一匕首而已,何足以断定白大郎之罪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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