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你所言,你仅是与黄家父子发生争执?"表叔字句斟酌地问道。
白掞胸膛高挺,毫不犹豫:"正是如此!"
只见辛大人眉毛微微挑起,目光迅速地向右一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跪在白掞身侧的白姓男子微微抬头,便激昂陈词:“尽大人!此事我家公子着实蒙冤!我家府上已查明,黄家四人之死,实为家仆失手所致,彼等已承认罪责,现在衙门外等候审讯,恳请大人依法裁夺!”
(得!又玩这套是吧!)
两名身着紧致的深蓝色劲装,衣袍上绣有白字,脚踩厚底软靴,面若铁铸,身材魁梧的男人步入公堂。
一名声称自己力道过大,致使小竹母亲杨氏被勒死;另一名自称只想给点教训,自作主张,独自挥刀,未曾料到竟导致三人丧生。
"一派谬论!我亲目见证,那恶霸手中持刀,夺走了我父亲的性命,如今竟敢篡改事实,让你替他顶罪!"小竹情绪激昂,指尖指向白掞,愤怒已极。
"姑娘当时昏迷不醒,我家少爷仁慈为怀,携姑娘离去。是我执意要替少爷出头,才下手伤人的。"那名叫阎二的男子陈述。
小竹声泪俱下:“他杀人的时候,我神智清晰,亲眼目睹……”
表叔手击桌案,神色严肃:"肃静!阎二,你说是你杀了那三人,详细道来你是如何行凶的?"
"不过就是持刀捅去,简单直接。"阎二比划着,语气轻松。
表叔轻抬眉头,三名衙役挺身向前,表叔命阎二再现当日情景。
阎二搭住其中一人的肩膀,模拟刺杀动作,状甚认真。
表叔微笑着轻轻一哂,突然猛击惊堂木:“大胆阎二!死者刀口位置均在下腹部,死者最高者,身长不过六尺,你身长足足高出两尺之多,正面出刀,刀锋直面而下,刀刃必定呈向下斜刺之势,快说!何人指使你甘愿代人受过!”
阎二闻言,瞬间跪倒,头颅触地,颤抖着说:“小人是……小人……”
表叔不容分说,正颜厉色:“押下去,先杖责三十!打得他开口招供为止!”
阎二痛哭流涕,哀嚎着被拖向刑房,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
名唤刘全的男子,双手捂耳,不忍听闻那刺耳的呼喊声,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白姓男子则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犹豫片刻,改口道:“大人,他们兄弟情深,长久共事,长久共事,的确可能有替罪之嫌,是我等疏忽……”
“无需多言,那夜随白掞出行的一众人等,一律带到堂上审问!”表叔语气严厉,冷然下令。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堂上陆陆续续走上前六名高大威猛的男子,期间,阎二被衙役搀扶着昏迷的身影,拖出刑房,满身血迹,手臂无力地下垂。
几人语无伦次地将罪名揽入自己身上,都被表叔一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