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的官也快当不下去了,自己先回家吃自己,总比回头被赶回家的强!”
郭氏还能怎么着?
总不能真去死吧,她可还没活够,打算至少也再活几十年呢!
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少恒把她仅剩的头面首饰和大毛衣裳也拿走了。
不过孟少恒也不只是严于律人。
他自己的大毛衣裳、常戴的玉佩扳指,还有最贵重的一件狐裘,也让吴大管事一并送去了当铺。
可即便如此,还有差不多两千银子的缺口。
侯府却已只差家徒四壁了。
孟少恒咬牙切齿之下,只得让吴大管事偷偷再去借了两千两的印子钱。
才总算是凑够了还岑老爷的一应财物及他要的赔偿。
再沉着脸当面跟他交割清楚,“往后便彻底两清,井水不犯河水了。”
“岑老爷可不要再找事,也千万管好自己的嘴巴,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说。”
“否则就像你说的,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岑老爷没想到孟少恒这么快就凑齐了银子。
他本来还以为,孟少恒一定凑不齐,也少不得找借口赖皮。
他都做好跟他打长久拉锯战的准备了,反正他是得理的一方,这又是天子脚下,他根本不怕。
倒不想,孟少恒既没赖皮,也真给凑齐了。
可见骨子里的确是个狠角色,不但对妹妹狠,对自己也狠,只要认定了的事,不管多难,不管是要流血还是流泪,他都一定会做到!
岑老爷虽仍未消气,仍对孟少茵和整个永宁侯府都恨得牙根直痒痒。
还是决定到此为止了。
不然真弄得成了死仇,谁就敢保证,将来有朝一日,自家不会撞孟少恒手里?
到时候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岑家说到底只是商户,既是商人,自然该和气生财,万事留一线。
于是把该收的都收回后,便把孟少茵的陪嫁人员也还给了孟少恒。
两家从此再无瓜葛。
孟少恒这才疲惫的回了家。
却还不能暂时歇一歇,捋一捋往后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