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身与你拼了!”
五花婆婆连连呼唤心盅,半点回应也无,心下狂怒,揉身遥飞,张开大袖,数不尽的盅虫,密密麻麻布满了天空。
“吽!!”生死悠关,玄明和尚腾飞在天,身形涨得无比巨大,一言吐出,又急剧缩小。
“嗖,嗖嗖……”、“叮铃铃……”
张宗越与红肚兜也不慢,贪欲攻心之下,二人压箱本领齐出,照着青阳杀将而去。
青阳不作一言,冷漠的将酒葫芦一抛,葫芦口荡起青幕如海,将众人攻势险险抵住,少倾,葫芦浑身一振。
剑光,剑光。
剑光如雪,剑光如潮。
以葫芦口为中轴,一柄又一柄的壶中剑爆裂开来,如青莲展叶,似大日开眼,四面八方遍布壶中剑!
……
长夜凄清,树灯映着青石道。
微弱的灯光将李锦苏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夜风徐拂,乌发瀑洒如雪,怀中的猫静静的躺着,突然,也不知它看到了什么,惊赫无比的叫了起来:喵,喵,喵……
红绣鞋蓦然定住,李锦苏慢慢回过头来,一眼却见漆黑的夜空中飞来一点赤光。
愈来愈近。
“啪嗒!”,坠在三丈外。
李锦苏柳眉一皱,壮着胆子上前一看,这是个活物,浑身血红,正在地上微微蠕动。
“太大了。”
取出一枚胭脂瓶,比了比,装不进去,便欲起身不理,突见那物猛地抬头。
红光一闪。
“喵!!!”猫叫声凄厉而短促,余音尚未尽出便已断绝。
地上,骇然一张猫皮。
李锦苏蹲在猫皮旁,长长的睫毛眨来眨去,神情似懂非懂,良久,一点,一点的摊开手掌,雪白的掌心趴着一物,约有指甲盖大小,红胜血玉,头似蜈蚣,身若蚕虫。
正是方才那物,只是小了许多,莫非,它听得懂人话?
李锦苏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再次掏出胭脂瓶,欲将它纳入其中,谁知,那物却不愿入,在她的掌心不停打转。
越来越急,越来越慌。
骤然,红光疾闪,掌心若被针扎,微微一疼,再看之时,浑白无暇的手心多了条血线,仿若活物一般轻微颤动,竟不觉痛楚。
“啾,啾啾!”
这时,耳际传来阵阵破风声,李锦苏皱着细眉,缓缓起身,搭眉一看,只见夜空中再度飞来数物,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身前。
银晃晃,金闪闪,两枚铃铛,一个项圈。
隔得一阵,再来一物,是支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