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在家里他们说起公事的时候从不插嘴。
懂事又乖巧的要命。
但只要稍微有点点危险的,就像是脑袋里的雷达动了。
嘴巴吧啦吧啦个没完没了。
聒噪又吵死人。
而且胆大包天。
前天晚上甚至偷摸的把她藏在床底下的洋酒给扔了。
你说什么就听什么的人。
比你还凶的反反复复的说酗酒不好,酗酒不好,酗酒不好。
还像是看不懂你快要发火似的,不停的说。
如果不是杨浅怕她某天管起她抽烟。
都想背着忠叔和家里那两个护着南桑的老太婆揍她。
杨浅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
只知道被人全心全意爱着,还有,晚上总有个小家伙在眼巴巴等着你回家的滋味,很奇妙。
所以想,就这样吧。
把南桑有可能变回从前的一切,通通扼杀。
还有……
如果真按照最开始的想法直接撤走。
她和忠叔能撤走。
但那几个今儿见过南桑的王八羔子,却轻易不会对南桑死心。
南桑的脸,在盐城这个地界,跟仙女没区别。
杨浅只要想想,就戾气丛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杨浅就这么把南桑归纳到了自己旗下。
杨浅带着忠叔大步离开。
一瞬后莫名顿足,忠叔问她怎么了。
杨浅皱眉,“景深……”
杨浅想说从前发生的一切对南桑的影响这么深。
甚至失忆了,思维方式和肌肉记忆都提醒着她记得。
那么景深呢?
从八岁就出现在南桑生命里,占据她大半人生的景深……
杨浅莫名感觉晦气,交代忠叔:“等这事结束,给南桑安排相亲,记得,找愿意当上门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