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浅噙着烟回眸:“你没发现吗?被你教过说尊重生命的南桑,对于杀人和殴打等暴力行为,没有反应。”
杨浅最开始感觉出不对劲。
是偶然有次回家才发现身上的外套溅上了血。
南桑问这是什么血。
她有点困了,随口说实话,是人血。
南桑平平无奇的哦了一声。
杨浅试探问南桑知不知道赌场是干嘛的。
她知道,是赌钱的。
还说杨浅这个规模,大抵不止是赌钱,应该还有xi钱。
还反过头来小大人似的告诉杨浅。
说高位者和商人要的东西不一样。
这个度一定要拿捏好,否则这种产业能把她送上青天,也能在一瞬之间把她拉下来。
如果不是南桑那会的眼睛太黑白分明,里头的担心也太浓郁。
杨浅甚至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南桑是从前没失忆的南桑。
杨浅突然感觉世事很有意思。
想让南桑活成她想要的样子时,南桑像个傻子。
想法被按下后。
猛然察觉。
南桑想变回从前,其实很简单。
因为那些思维方式已经烙在了她的灵魂上,哪怕是没了记忆,也轻易洗刷不掉。
她看着和小时候很像。
爱笑、豁达、友善、温和有礼有教养有分寸。
但最开始快速学会区分善意和恶意,在她在乎和不在乎的人中间划下一道深深的线,就代表不一样了。
南桑的骨血是凉的。
尤其是单独出行的时候时时刻刻不忘保护自己。
像是从前的经历,在她的神经上刻下了烙印,提醒她,要对人长带戒备。
现在的南桑……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一旦触碰到她的雷线。
她分分钟就会翻身,用快到惊人的速度融入她习惯的环境。
反击。
那么她的雷线是什么呢?
杨浅把烟丢下在地面踩了踩,“真他妈麻烦。”
“召集人开会。”杨浅转动了瞬脖颈,懒洋洋道:“往上爬,爬到最高点,让那个小东西知道,没人有那个本事动得了我们,这样她就能安安分分的活成一傻乎乎的小老太太。”
忠叔还是不明白。
杨浅鄙夷他的愚笨,“南桑的雷线是我们,不对,老娘比你这老东西占比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