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溅落在南桑的脖颈。
江州脸埋进去,哑声说:“你还不如第一次就死了呢。”
南桑默默地想。
这话说的好凉薄啊。
可……也好疼。
说明第二次死亡给他带来的东西,让他太疼了。
许久后,江州低语:“你为什么不问我?”
南桑定定的看着外面的月亮,“问什么?”
问什么是第一次死亡。
问你之前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江州想,南桑,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关于我的,关于我口中我们在京市的家,关于我杜撰的我们相知相爱的过程,关于杨浅的谎言。
南桑按了按心脏,莫名无声呢喃——因为想活着,所以不问。
南桑在隔天见到了杨浅。
她懵了,磕磕绊绊,“你……你的脸,怎么会这样,是……是谁打的?”
杨浅按下她想碰触她的手,视线微挪,看向门口站着的江州:“自己摔的。”
她半靠在床头,重新看向南桑,“你不叫景桑桑,原名叫南桑,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
杨浅顿了一秒,依旧按压着她的手腕,平静道:“你是个孤儿,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个人和你有关系,就是江州,他是你的丈夫,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十九岁谈恋爱,二十二岁结婚。”
杨浅语速不急不缓,很平静,甚至称得上凉薄的把江州让自己说的全都说了。
包括为什么把南桑带来盐城。
她说她性情霸道,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江州在京市对她不敬,她怀恨在心,自然要报复。
江州把南桑当成命。
她就要偷走,百般折磨和苛待,以及给南桑洗脑,让南桑百分百的信任她,把南桑养成她身边的一条狗。
杨浅盯着南桑,“就是这样。”
她问南桑,“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南桑在杨浅收回手后,把被压着的手腕撤回,平静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