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改名换姓,也于事无补,因为江州给南桑办的那场追悼会,世人皆知南桑长什么样子。
北部项目掌权者江州的夫人,未来是要常年出现在新闻里的人物。
南桑只要被江州带回去。
便会像被关在笼中的鼠,能活着,但再没重见天日的那天。
杨浅脑中突然闪过江州说的话——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还活着。
杨浅认为江州算是道德感重的,否则不会对南桑有那么重的自责。
这种人,怎么会要拿一座城,这么多人的命来说话。
隐隐的,她突然感觉感觉江州非要毁了盐城。
除了有发泄怒火,推翻自己无能无用的因素。
似乎还想抹除掉南桑还活着的痕迹。
这样,南桑才能真正的再无法重见天日,也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不许的情况下寻到她。
杨浅眼底的恼和怒一层层积压。
浓郁到极致后,眼睛血红,“老娘要亲手扒掉你这个疯子的皮!”
……
深夜。
被锁着的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侧身面对窗户的南桑睫毛轻颤。
听见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听到像是脱衣服的声响。
接着吱呀一声。
一米二的单人病床颤动一瞬。
南桑被拉近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江州从后面抱着她,脸颊埋进她脖颈,一瞬后,像是怕南桑消失不见般,手脚并用的缠在了她身上。
南桑一直是一个人睡,跑去杨浅房间睡地下也是一个人。
她不舒服,却没说也没动,睁眼看向没拉窗帘的窗户。
“我这一年一直在做梦。”江州像是知道南桑没睡着,挨着她的耳畔低语,“反反复复的梦见你。”
“你知道我醒来之后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