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姗姗的女孩一撇嘴,“他还有功夫惦记这事吗?你看看他,成天就知道泡在什么破实验室里跟那帮机器打交道,要不然就是跑到这种地方来给娱乐新闻添料,江家的死活他早就不管了。”
男人笑容一敛,沉吟道:“他已经离家八年了,胡闹也该闹够了。老爷子这次下了铁令,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带回去。”
姗姗皱了皱眉,“爸,我看刚才那个女人有点面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四九,去查查她什么来头。”男人道。
保镖闻言表情一正,“是,先生。”
*
江临带着段子矜出了会场,早有人将他的S级座驾开了过来,他劈手夺过钥匙,表情要多冷峻有多冷峻。
沉着脸将段子矜送进副驾驶,江临自己坐进驾驶座,连安全带都没有系,脚下一踩油门,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段子矜默默无言地拉过安全带,叹息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尤为刺耳。
说实话,她从前还真没怎么见过江临生闷气生成这样。
是姚贝儿把他气着了还是怎么的?
他的车最终在某条街道上停了下来,熄了火后,车厢的灯便灭了。
她的眼神游离在窗外漆黑的街景上,身后却忽然传来“咔哒”一声响。
是她的安全带被他解开了。
紧接着,一直遒劲有力的大手将她整个人的身子扳了过来,他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在夜色中放大,薄唇狠狠地压上她的。
段子矜颦着眉,被迫接受这个不怎么浪漫的吻。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诉诸在亲吻中的怒火。
他的舌撬开她的牙关,一路长驱直入,风卷残云般,卷着她的贝齿,口腔……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完全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渐渐的,揽着她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腰间的皮肤暴露在车厢冰冷的空气里,是他掀开了她的衣角。
段子矜一惊,猛地推开他,冷笑了一声。
江临动作僵住,漆黑如泽的眸子紧攫着她,里面的火焰节节攀升,却不仅仅是怒火了……
“江教授,和你女朋友吵架了,马上要拿我泄愤吗?”段子矜问。
无异于一盆凉水泼在他身上。
江临顿了顿,冷声问:“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
刚才对唐季迟,不还是乖巧听话的?
“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段子矜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尽量离他远些,“你也答应不会再碰我。”
江临闭了下眼睛,“我反悔了,段子矜,我反悔了。”
也许是他语气里的无奈,让段子矜的心无声揪紧。
反悔,是什么意思?
“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她苦笑,“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强迫别人吗?”
“呵,君子……”他凉凉的讽笑,像黑暗中蛰伏的野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你就打算拿着两个字堵我到死了?”
她抿着唇,没言语。他却倏然迫近,胳膊撑住她身后的玻璃窗,“段子矜,我当不成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