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小茂家的粥,没等南桑定,警察就来了。
后来就忘了,自然也没了以后。
小茂家昨晚绝对不可能给江州送粥。
南桑看着茶几上目测七八个小茂家的粥杯,隐约的像是看到了江州一个个的尝,像是想尝尝她要给他定的粥是什么滋味的样子。
南桑转身走了,难得早回家一次,洗了澡坐上沙发擦头。
第一条新闻没意外,还是临海钢厂爆炸。
这条是民间最关注的。
关于爆炸后波及的上百名伤众的伤情。
镜头对着医院,在一间又一间病房里闪过,里面的人无不在哀嚎。
打了马赛克却依旧能看出的断肢残骸更是数不胜数。
整间医院里到处都是家属和孩童对着自己父母的哭声。
报道说临海的医院,挤满了这次爆炸伤众的群众。
ICU现在还有八个正在监护。
正说着,警报突然响了。
南桑用毛巾擦拭头发的手微顿。
一直莫名没敢看的眼睛轻轻眨动了一瞬。
因为这个警报声很熟悉。
景深在ICU时,反反复复的响起这个警报声,提示着他的生命到了濒临干枯。
景深没死。
但和他同在ICU的却死了一个。
南桑就在玻璃外看着,看着那个陌生人被抢救了五分钟,胸腔被大力的仪器抢救到凹陷。
但心跳还是变成了直线,缠绵不休的长鸣。
南桑想。
临海爆炸死了人其实很好。
不死人,就算闹的再大,南镇也难能被带进去调查,大可以把这桩事朝下推,凭他的能耐,找十个八个顶罪的,一点都不难。
但只要死了人,稍微推波助澜一点,南镇就会被拉进去调查。
京市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南镇必亡。
南桑抬眸看向电视。
镜头和南桑想的一样,来到了ICU的不远处,一点点的推进。
南桑看着镜头深处那个一身黑衣,戴着黑色棒球帽的背影,擦头发的毛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