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夸人夸一半是沈法医的性格特点,祁墨满是笑意地腹诽道。
沈雨清旋开鲜奶瓶盖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问道:“联系徐甄黎妈妈了吗?”
“嗯,正在家等着呢。”
教唆
祁墨今天车子开得比往常快不少,加上徐甄黎家离警局近,路上只花了不到十分钟便来到了徐甄黎家。
徐甄黎家属于小康家庭,父亲以前是开网约车的,但自从她出事后就没怎么出去开了,母亲经营着一家小餐馆,目前家庭的主要收入都是来自她母亲郑钰芬。
祁墨敲响徐甄黎家的门,很快便有人来开门。
郑钰芬见是两个熟悉的面孔,马上开门让他们进去,“二位请进。”
进了门,沈雨清见玄关的鞋柜上放着一个没有拉好拉链的女包,便顺势往里面看了一眼,眉毛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原本已经认定了郑钰芬有问题,主动跟着祁墨登门给她录口供,正是想在她家里找到一些可能存在的证据,没想到进展这么顺利,而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随便坐。”郑钰芬招呼他们在客厅落座,低声叹道:“这个家已经不像个家了,二位见笑。”
沈雨清很随意地在客厅绕着看了一圈,最后在祁墨身边坐下,向郑钰芬问道:“您跟您丈夫平时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虽然郑钰芬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但语气还是难掩心虚。
祁墨与沈雨清对视了一眼,接着问道:“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徐明福突然要杀你?”
郑钰芬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十指在裤腿上揪了揪,“他说要去杀了沈法医,我跟他说石煜航已经死了,女儿的仇已经报了,别再杀人了,他就很激动,拿起刀就追着我砍……我很害怕……就跑到了警局去……”
“他说是因为你说要去揭发他,他才砍你的。”祁墨盯着她的眼睛道。
郑钰芬慌乱地看了他一眼,“我……我是怕他再去杀人,才说他如果再杀人就去揭发他的……”
“您丈夫对您的家暴行为是从徐甄黎去世后开始的吗?”
沈雨清突然提到“家暴”的话题,郑钰芬的瞳孔猛然收缩,“什么?”
这时祁墨起身走到电视前,抬手抚过电视屏幕边缘的裂痕,“您的家里很多家具都有破裂的痕迹,徐明福应该对您有长期家暴行为吧?”
“没……没有……那些都是不小心碰坏的……”
“我是法医,如果有需要我是可以给您做伤情鉴定的。”沈雨清站起身盯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