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破败的高昌都城之上时,侯君集在高昌王的寝宫中缓缓睁开了眼。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寒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仿佛连晨光也为之沉重。
他坐起身,侍卫们早已候在一旁,低声通报了高昌王妃昨夜过后不堪受辱,已经自尽了。
“哼,真是不知好歹!”侯君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本将军本想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成为我长安府中的一抹亮色,却没想到她如此不识抬举,竟选择了这条路。”
言罢,他吩咐侍卫们将其埋葬,心中却无丝毫波澜。
随后,侯君集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宫殿的长廊,他来到高昌国王麴文泰的面前,只见麴文泰被铁链束缚,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已无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麴文泰,本将军来此,是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侯君集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你的王妃,昨夜突染暴病,已然离世。不过,你也无需太过伤心,本将军比较仁慈,已命人将她厚葬,让她得以安息。”
“什么?王妃她……”麴文泰闻言,如遭雷击,猛地抬头,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
“她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暴病?你对她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又夹杂着深深的无力感。
“本将军行事,何须向你汇报?”侯君集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我说是暴病,那便是暴病,你有何证据指责于我?”他的话语如寒冰般刺骨,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麴文泰怒视着侯君集,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喷薄而出。
“本王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待到长安,本王定要面见唐皇陛下,讨回公道!此事若不得一个满意的交代,本王誓不罢休!”他的话语虽弱,却字字坚定,透出一股不屈的傲骨。
然而,侯君集却只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麴文泰,你最好不要自寻死路,你以为到了长安,就能改变什么?告诉你,你不过一个亡国之君,本将军若想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言罢,他猛地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寒光一闪,重重砍在了麴文泰面前的木桌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木屑四溅,桌面裂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麴文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颤抖着嘴唇,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侯君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喘息声突然响起,麴文泰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缓缓倒下,再无声息。
原来,他竟是被侯君集那一刀之威,加上近日来的折磨与恐惧,硬生生吓破了胆,一命呜呼了。
殿内只剩下侯君集与侍卫两人,他望着麴文泰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与不屑。
“哼,区区一个亡国之君,也敢与本将军为敌?真是自不量力!”言罢,他对着侍卫吩咐让其来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则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此地。
侯君集在高昌王城的余晖中逗留了最后一日,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都城,此刻已满目疮痍,唯有夕阳下的白叠子田依旧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