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佐助吧?”禹小白走到佐助面前,轻声道。
佐助没反应过来,他压根没想招待客人,这几天来的人不知凡几,认识不认识的,他看得已经没有感觉。
“是,我叫宇智波佐助。”佐助抬头,恢复些神采,随后站起来,嗯……还得仰视,佐助瞥了眼禹小白的护额。
是个忍者。
“请问有什么事?”禹小白对佐助来说就是陌生人,言语客气带着生分。
“啊,倒也没什么。”禹小白再次看了眼灵堂外的毫无人烟,“你在忍者学校上学么?”
“嗯,在上。”佐助乖乖回答,可惜语气已经有了长大后的冷淡影子。
“那好好加油。”禹小白再次表现了尬聊的水平,扯出一句开场,咳嗽一声,直入话题。
“这是我的地址。”禹小白递给佐助一张纸条,“以后一个人……嗯,就是如果生活上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
佐助表情奇怪地接过,看了看上面的字,以一种警惕坏人叔叔的眼神看了眼禹小白,生硬道:“那谢谢您的照顾了。”
“……”禹小白觉得好像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突然了太不矜持了?但话已经说出去了,禹小白这样做也是求个安心,不管是鼬那边,还是自己内心。
佐助随手把纸条放进口袋,心里不以为意,甚至皱起了眉,他根本不会寻求别人帮助,族中留有足够他花费到毕业的钱,而且他从来没有升起求人的想法。
佐助隐晦地咬牙。
兄长在猩红之夜,当着他的面挥起屠刀,掐住了他的脖子,冷漠到残酷的那番话永远不会忘记。自那一刻开始,他不会再是愚蠢的弟弟。
他必须复仇。
禹小白见佐助不说话,心下更加尴尬,“那个,也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佐助淡淡点头。
抬脚快步走出灵堂,禹小白望着眼前分岔出去的路,咦,自己过来走得哪条来着……
当时顾着感叹二柱子了,完全没去记路,宇智波没事宅邸修这么大干嘛。
挠了挠头,干脆也不走了,结了个印,查克拉涌动,瞬身术——
佐助低着头出来,他正准备送走这名客人,却是一愣。
烟雾散去,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忍术?”佐助算是家学渊博,见识还是有的,“竟然还是上忍级别的……”
佐助嘀咕一声,陌生客人的护额从脑海里闪过,“真没礼貌。”
本来想扔掉的纸条,被他鬼使神差地留下了。
艳阳高照,佐助回灵堂又呆了半响,而后提了把扫帚出来了。
望着门外的脏乱,他抿了抿嘴唇,忽略掉外人的视线,打扫起来。
不远处,禹小白靠在墙壁后面,看着宇智波族徽的小小身躯忙碌在斑驳的阳光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