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闷闷道:“那也好,有劳陆兄了。走,我送你出岭去了再折回。”
于是江岸送了陆商出岭,告诉了他地址后,自己方折回来过了牛角岭,往须弥山去不在话下。
陆商出了牛角岭后,因心想:若直接去寻雪儿,这一来一往的路不知多少条,反倒容易错过,不若在此守着,想她不日一定能到。”
于是便只在旅社住下等惊雪。
且说惊雪自离开神农后,这日已到了厚安镇,便寻到她家酒肆那边去。
但见酒肆还在,只是门窗皆锁,便向对面铺子店家打探了打探,那店家只说“上月月底去探亲了”。
惊雪又问:“当时走的时候可是有人来接的?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么?”
店家笑道:“没有,就她一家六口人,我们都认识的,走时还送了我两坛酒呢。”
惊雪听了,自忖道:“这么说难道不是爹爹与二叔回来接的婶娘她们?婶娘她们是回梅岭去了?还是出了什么状况不得不离开?”
想着,辞谢过店家,便又赶忙回家中去。
至家中,天色已黑,家里寻了一遍,不见个人影。
只发现各处房门的锁皆换成新的了,新钥匙也放在旧钥匙的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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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来,开门发现各屋也没有什么异常。
心下仍是担心,便又掌了灯笼,赶到北山杨慕真那边去,发现也没人,只好往回走,边走边寻思:
“难道真的是爹爹与二叔把婶娘她们接走了?只是为何要换锁呢?”
一时惊觉:“换锁?说明遇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不然没必要。
“另一则,若爹爹、二叔真接了婶娘与大哥他们离开,也是没必要换锁的。
“看来爹爹、二叔没有接到人,婶娘她们是自己离开的。
“新的钥匙仍旧放在原来的地方,说明婶娘她们走的并不慌张匆忙,至少目前来看是安全的。
“只是婶娘她们会去哪呢?还有爹与叔呢,他们既接不到婶娘她们,那他们如今在哪?也去寻婶娘她们了?还是又返回须弥山了?”
如此想着,又回到了厨房这,只觉口渴,便生火煮些茶来吃,又寻了小半袋豆子拎下山喂了马,才回自个儿屋去。
先到书房收拾了枯掉的梅花枝,又燃了一炷锁梦香给她娘亲,然后才回卧房去。
因连日来没日没夜的赶路,如今只觉浑身疲乏,往床上一躺,便睡了过去。
正睡得深沉间,突听梅落天与陈是叫了一声“雪儿”,雪儿惊地醒过来,发现天已经亮了。
洗漱盥沐后,下厨房煮了些粥充饥,便又下山去。
骑着马,沿着河岸慢慢往前走,远远就看见江心家,又想起江心、江岸来,口中念道:“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便又想起临别时江岸给了她一封信,嘱她到家后再看,又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给忘了。”
抬起袖子要取,才反应过来刚刚盥沐后便换了衣裳,信还在那衣袖里。
便笑言道:“这傻小子,也不知搞的什么鬼。”
说着,返身回去,取了信来打开一看,只见齐齐整整的字迹写着关于梅落天与陈是可能已经遇害的消息。
一时,只惊得浑身阵阵发凉,脑中一片空白。
一再读罢,便已天旋地转起来,夺门而出,扶着栅栏把个五脏六腑都要呕吐出来一般。
半天缓过一口气来,已是满身虚汗,满脸泪珠鼻涕,捂着肚子撑起来,回屋擦了擦头面,吃下一粒丹药。缓过劲来就撑下山去。
半道,跑将起来,强运了运内力,飞身踩着树木下去,解了马,跃上去,就往前奔,决意要去牛角岭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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