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金牙驹五十岁大寿,所以他在长丰酒楼摆了十多围寿宴。这场宴会聚集的多是混迹江湖的人物。
金牙驹从做马仔就开始擦大佬的鞋,一步步登上现在义群的龙头宝座。能靠擦鞋擦到这种地步,不说前无古人,放眼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重要的是证明另外一个点,就是以他这样圆滑的性格,人际关系方面肯定不会差。
所以其他社团多少还是要给他点面子,新记、号码帮、和胜和都不乏有人到场庆贺。再不济也是如金牙驹所愿的,他摆这场宴席不就为了收贺礼吗?所以对方的人可以不来,但是礼品一定要送到。
不过作为义群的双花红棍,陈虎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在场。
前段时间的花旗银行劫案,就是陈虎带着几个马仔策划的,现在他正拿着几百万‘叹’世界,同样也是为了避开警方的耳目。
“乌英哥!”
“乌英哥!”
这个长得和张学有有七八分相似,一脸轻佻走进寿宴会场的乌英,就是陈虎派来给金牙驹道贺的马仔。
乌英可以说是陈虎收的第一个马仔,这段时间随着陈虎声名鹊起,又得金牙驹的提携顺利上位,乌英在义群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要知道他早几个月还被人叫苍蝇,现在和他同期加入的马仔,哪一个见到他不得哥前哥后?
之所以陈虎没带他去叹世界,因为他根本没参加上次的事情。不是陈虎不信任他这个头马,而是乌英的嘴实在太大喇叭。真让他参与这一件事,回头肯定会传到他认识的每一个人耳中。
乌英按照陈虎的吩咐送上贺礼,原本他还想跟金牙驹说上几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可惜这个时间对方正在招呼一群叔父,根本没时间去理他这个小人物。
所以他只能和其他马仔一样,专心在宴席上吃吃喝喝。不一会,就和其他人晚了开来,那张脸也因为不停的灌酒红了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
“阿驹,看来你的面子也不是太大。人家陈虎就不买你的账,随便排个马仔就当应付。”和金牙驹同桌的吉叔说道。从两人的年龄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同一个辈分的叔父。
“是啊,阿公。这只癫老虎连你摆五十大寿都不亲自到场,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闹事让你擦屁股。”其中一个马仔附和道。
能够坐在这张桌的人,再差也是几个叔父的头马,陈虎最近的名声太旺,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少有的将陈虎当作竞争对手,多数是巴不得对方去死。
金牙驹没有说话,不过那张黑脸已经摆在那里,还瞪了那个出声的马仔一眼,众人见状也识相的闭上嘴巴。
一直到宴席变成赌桌,金牙驹和同辈的两个人打麻将,却是三缺一。几个马仔想争位置,被金牙驹一把拨开。
视线落在刚从宴席吃饱喝足的乌英,正在那剔着牙四处张望。金牙驹一把叫住他,说道:“乌英,过来凑一只脚。”
“阿公!”乌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