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赵越秋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那装模作样的,陆槐都笑出来。
闻慎景脸色更加难看,想到昨天他出言讥讽萧玉卿,瞬时脸又变得通红:“时辰到了,该开赛了!”
陆槐看着急匆匆离开的闻慎景,笑声变大:“萧小友走吧,一起去评判台!”
“陆夫子,我是带着这几个小子来参加赛事的,不是来当评判的!”
陆槐一愣,最后笑出来:“你啊,还真是个随意的性子,”说完看向赵越秋:“越秋兄还想着让你和他一起评判丹青呢!”
赵越秋听了萧玉卿的话,想了想道:“玉卿的画工还在我之上,若是她都不当评判,我怎么能在上面坐着?”
得,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赵越秋是什么人?书画双绝,自从弱冠之年一画出名之后,数十年在画坛就一直是领军人物,尤其是他对画艺的痴迷程度,也让他名声大噪,不仅仅是在戴国,除了隔着海的东昭国,这片大陆就没有人不知道他。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物,竟然话都不磕巴的说萧玉卿比他强,这……
萧玉卿接受众人或崇拜或嫉妒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若是她真的有那个能力,她可以好不愧疚的接受,可是现在,她也就是凭着素描在这个时代的新鲜,若是评判别人的画作,真的是鲁班门前弄斧。
“萧小友还是一起去评判台吧,”邓文忝想了想道:“碧桐书院的学子年纪小,我安排其他夫子帮你照看,如何?”
这时,忽然有人走进了场中:“萧兄,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为萧兄照看这些学子!”
萧玉卿看着一身寒酸走过来的韩秦,不由得一愣,不是因为惊讶他的挺身而出,而是他带着一身的寒酸,可是走过来时昂首挺胸,一派风华,虽然五官平凡,可是那种如青竹般的气质,让人莫名觉得心折。
“喂喂,快看,那是韩秦吗?”
“好像是,可是似乎看上去……老了点儿!”
“我看着不像,韩秦不是周游各地不屑于参加士子大会的吗?”
“对啊,韩秦可是曾经放话,终身不入仕途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是……”
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萧玉卿皱眉看着韩秦,这位好像还挺有名声的!
“萧兄尽管放心,在下必定尽心尽力,毕竟韩某人可是还想着能够在萧兄手下谋一个饭碗呢,不知道萧兄给不给这个机会?”韩秦笑的十分平和,举手拱礼都带着一种风华:“萧兄文采出众,心思精巧,可是人无完人,在下若是能在碧桐书院授课,也可弥补萧兄的不足之处,就算萧兄事事精通,可是人的精力有限,有在下,萧兄也可以轻松一点不是吗?”
萧玉卿失笑:“玉卿扫榻相迎贵客!”
“韩秦谢过萧兄了!”韩秦一躬到底。
周围的学子再次沸腾了,是韩秦,真的是韩秦。
韩秦是什么人?
戴国有人不识萧玉卿,不识萧正然,不识邓文忝,不识闻慎景,可是却没有人不识韩秦,当然只是名字。
韩秦是和瑾世子齐名的另一戴国的骄傲和荣光。
听说韩秦三岁能写字赋诗,七岁便通读经史子集,九岁便可七步成诗,后来戴国的诗书读完,便进了皇觉寺诵读诗经,据说即便是一年前读过的书,一年后你问他,依然可以倒背如流,可是这样的人才却屡试不第,只因为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赋诗行文或者作画都是随性而起,据他说,随性而来的作品都是出自本心,那才是真正的好作品。
后来,他落第后,曾经参加过一次士子大会,那是最激动人心的一次大会,因为韩秦一个人包揽了六艺之冠,可是此后,韩秦便放下了所有,一个人做了背包客,游览大好河山,这才是多年以后,他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他却做了个让大家惊掉眼球的事。
记得当时他囊括六艺之冠,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怀鹿学院和学子监就想要请他去做夫子,可是他却拒绝了,现在竟然要去碧桐书院。
这个萧玉卿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先是收拢一众老夫子,然后又吸引了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