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下官……”
“不必多言,”端木槿脸色略带不悦:“你只要记得你的妻子儿女不是只有戴国这里才有就好!”
“下官一直谨记,”那人哆嗦着说道:“下官对王爷忠心耿耿,从未更改。”
端木槿沉默:“萧玉卿说……他失忆了,你为何并未禀报于本王?”
“王爷,下官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
“什么?”
“下官并不相信他失忆了,下官以为是他想要躲避惩罚的借口!”
端木槿沉吟了一下问道:“本王要知道萧玉卿的真实身份!”
房间一静,只有黑暗笼罩,浅浅的月光从窗缝中透进来,映到桌子的茶杯上。
那黑影向前跪行几步,伸手从杯子里点了点茶水,手指落在桌上,慢慢游走。
端木槿看着皱了皱眉,心中一颤:“你说真的?”
“下官不敢欺蒙王爷!”
端木槿轻轻挑了挑嘴角:“与本王猜测的一样!”
“王爷英明!”
听着那人的奉承,端木槿翘起来的唇角又压了下来,仿佛感叹一般:“你……果然是个好父亲!”
那人身子一僵,好半天未动。
端木槿轻轻一哼,起身一甩披风走了出去。
房中的人影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坐上座椅,缓了好久才颤抖着手将桌子上的水渍擦掉,见后将杯子中水扣掉,自己又倒了一杯,迎着月光看向外面,昏暗的月光映在脸上,方方正正的脸,本还带着儒雅雍容,此时却更多的是慌乱和失措,眉毛淡淡,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下颌蓄着胡须,可以看出此人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一俊美男子,更让人惊讶的是,此眉目与萧玉卿有着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分明就是萧正然。
端木槿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径直回了府,正好青鸟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端木槿懒懒的靠在榻上,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有什么消息,赶紧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主子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跪在榻前的青木却就是能感觉到主子的心情十分愉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正好这次主子要的消息没有弄得十分清楚,此时报上去,应该不会挨罚吧?
“黄焕之两年前回京,回京后便进了兵部,从书令史做起,回京后三个月在街上遇到萧玉卿,当时萧玉卿被人纠缠,黄焕之救了萧玉卿,但是奇怪的是,黄焕之曾言他必不在沙场之下杀人,可是他救了萧玉卿后,却将那纠缠萧玉卿的无赖给杀了。”
端木槿挑了挑眉:“那个无赖……是什么人?”
“据说是连青城找来的人,连青城当街抢了一个寡妇,当时那寡妇想要寻死,被萧玉卿救下,并从连青城手中给抢走了,当时气得连青城杀了自己的一个小厮,后来连青城找了那个无赖,听说那个无赖……”青木看了一眼端木槿,才咽了口唾沫说道:“男女通吃!”
端木槿登时从踏上坐了起来,看着青木皱了眉头:“你是说……”
“据连青城身边的人说,连青城找了那无赖是要那人掳了萧玉卿,也不伤及性命,只是要污了他,然后传扬出去……”
端木槿脸色一冷,房间里顿时一静,青木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息流动,立刻闭上了嘴。
好一会儿,端木槿才沉了声音问道:“黄焕之从哪里救了萧玉卿?”
“萧玉卿晚上从青楼出来,身边的小厮婢女被连青城的人给调开,萧玉卿被那无赖掳进了死胡同,黄焕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从黑胡同里救了萧玉卿。”
端木槿眯了眼睛,这就是萧玉卿和黄焕之第一次见面,那个无赖一定是做了什么事,黄焕之一怒之下杀了他。
所以,萧玉卿和黄焕之认识之后,黄焕之开始教萧玉卿习字看书,教给他拳脚功夫自保,若只是这些……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黄焕之是可怜萧玉卿还是另有图谋?黄家虽是一方武将,手握戴国半数兵力,其实并不一定非要将黄焕之送回花都成为皇上牵制黄家的人质,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回来?
他们为什么要掩人耳目?他们在哪里见面?他们之间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黄焕之知不知道萧玉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