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常年受到侯家迫害的百姓们,开始叫嚷哭嚎着,要写状纸告侯家,为自己和亲人们伸冤雪恨报仇……
木雨竹待谢文罡进了大堂,也紧跟其后,来到堂前坐下,道,“县令大人,这次,侯家不倒,就是长安县倒塌。”
谢文罡点点头,表示明白她说的意思。
这次侯家不亡,便是他这个县令死,或者是挪窝。
反正,知府那边一来人,这场博弈,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实不相瞒,”他道,“今儿个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可能扳倒侯家。待会儿百姓们那头状纸递过来,就看有没有足够能恁死侯家的罪行吧。
据我所知,自打上次侯家整我之时,知府孙斌宏顺势将侯家的所有的罪证,都清理了,可以说,尾巴扫得很干净,我……抓不到他们实质性得把柄,估计这次也是够呛。”
傅少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没有实质性的重大罪名,有知府孙斌宏为他侯家做后盾,谢县令确实是难以一招致命,摁死他们。
殴打朝廷命官,殴打衙役,打砸戏楼子,这些……都是有减轻罪行的操作空间,因此上,只要知府孙斌宏和他的幕后之人稍微操作,那侯家依旧是侯家,不会伤筋动骨。”
谢文罡叹了口气,“长安县,盘根错节,其实,势力还是蛮大的。之前的几任县令,都没能动了侯家,我来了……三年时间,也没能如愿替民除害。唉……主要是,没有证据啊。”
没有证据?木雨竹转动了两下眼珠,笑道,“既然在长安县拿不到实质性的证据,那就从知府孙斌宏那边动手不是可行?
我就不信,天下做贼的,有那种不留下蛛丝马迹的高手。只要从知府孙斌宏那里拿到罪证,别说侯家,就是京城那边的孙斌宏靠山,也徒劳出力费神。”
傅少华嘁了一声,“说的好像孙斌宏是傻子,就等你去找他要罪证一样,真是说的轻巧。”
谢文罡见他对木雨竹这般态度,不觉眉头一蹙,心生反感,淡淡地道,“傅少爷,有话就好好说,你这副样子做什么?木姑娘也是着急本官的安危,本官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以这般怠慢?”
傅少华被呛,脸色讪讪,竟然头一回没有反驳。
木雨竹知道他瞧不起自己。
可正好,自己也懒得理这个刺头儿。
两看相厌,那就不看好了。
她刚想提出要去一趟长安城,可话还没说出口来,忽然就见周捕快跟头把式地跑进来,急切地喊道,“大人,大人,京城……京城来人了。”
京城来人?
堂内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怎么这么巧,今天刚拿下侯家父子爷们,京城就来人上门了?
几个人心里,其实都是一致的想法,就是觉得京城来人,是知府孙斌宏又故意在搞什么鬼把戏呢。
“大人,来人……是,是锦衣卫,要找木姑娘。”周捕快说话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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