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小姑娘已经麻了,“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淡定这么熟练这么笃信啊?”
李沧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让翟玲小心肝拔凉拔凉的话:“见的多了,猜的也就准了呗!”
翟玲瑟瑟发抖:“外面,外面这么可怕的吗。。。”
“一早儿我不就说了,外面没你们想的那样精彩,对你们这样的人来说,保守起见,十分有九分九都不能算得上是好事。”李沧说:“找个高点的地方,让我康康是怎么个事儿,总之,不管尸潮兽潮,顾自己,离我越远越好,如果我恢复了一定自理能力,会尽可能的把尸潮带离这里。”
“你你你不和我们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啊?”
带魔法师阁下的欲言又止都timi写在脸上了,本着一个带魔法师最后的体面和尊严才勉强绷住了尴尬:“咳,这个吧,我——”
“啊对对对,‘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三言两语很难讲清楚’、‘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巴拉巴拉’!”翟玲毕竟才十六岁,闻言气鼓鼓的说:“你当我是小孩子哄么,我都成年了,我,我都开始相亲了!”
“相亲不是失败了吗?”
“你。。。”
大眼睛真是棒啊,这么大的眼珠子打完麻药估计都闭合不全吧,连李沧这种迟钝的家伙甚至都能看出来,孩子骂得挺脏。
李沧从附近唯一的二层毡房顶上爬下来,用一枚命运硬币打发了破口大骂的房主:“送你回去,记住,和你部落的人待在一起,一有不对,直接往城里面跑,离我越远越好!”
“那,到底什么才是不对呢?”
李沧着实挠头好一会,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之前那种红白相间的风知道吧,见到了直接跑就行,那玩意扩散其实挺慢的,来得及,嗯,应该来得及!”
“喔~!是不是恢复了之后,你就要离开这里了?”翟玲的依依不舍逐渐变成委屈又很快变成破罐子破摔的真诚和羞恼,眼泪已经蓄势待发:“你就是看不上这里,也看不上我!”
李沧挠头的动作愈发大开大阖:“这个吧。。。”
“怎样?!”
“熟人地盘,方便作案!”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瓜,不擅长撒谎的带魔法师阁下咬牙如是道:“总有机会再见的,或许是这儿,也可能是外面!”
“不骗人?”
“没完没了了你,赶紧滚!”
“喔~嘻嘻~”
翟玲走后,李沧愣在那对着自己的影子足足呲了一分钟牙,最后还是没忍住当场骂了娘:“奇了怪哉,最近怎么突然多愁善感的,三相之力散尽的副作用这么大的吗,不行,再这样下去不行的,我得赶紧去宰点什么玩意恶补一下含沧量!”
带魔法师阁下狠狠的把脊椎骨抻了个暴跳如雷,锥心的疼痛从反骨一直扯到尾椎,这才觉得熟悉的感觉稍微拉回来一些,龙行虎步,面色就有一种宝相庄严的慈祥。
“欸这小伙子,你倒是走慢点啊,这影子都快跟不上你了!”一个披了三层粗陋兽皮衣服扛了头牛还健步如飞的老太太说完自己都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开始嫌弃自己:“咦惹,你个老糊涂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瞧把人家孩子吓的!孩砸!没事儿噢,老婆子看错了,咱这地儿山神爷爷庇佑,可不敢闹鬼,可不敢闹鬼的!”
前面的李沧:“。。。”
要不我不走的话,那可就未必了哈,你们山神爷爷一天到晚含羞带怯的,可忒难约了,她要是真知道老子搁这蹲她呢,保不齐都得给你们销户。
欸?
等等!
说到销户,要是这样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能从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滚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