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眸色幽深,嘱咐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做你的姨母的,以后见了她叫她姐姐就行,你这样叫她也会开心的。”
蓉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们坐在了空位上,围坐在一起的还有兰一臣和风幽篁他们,其实兰一臣并不大喜欢这样的热闹场合,奈何风幽篁软磨硬泡拉他过来,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他们以为信德王宠爱绿琦,可是让她在众人面前舞蹈,此举却让人捉摸不透信德王的心思。
太子看了一眼离他不远的信德王,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身下是暖和柔软的豹纹毛毯,而他就像是一只雄狮,收敛起锋芒,窝在一处静静蛰伏。
信德王并不在乎外人的视线,他细长的玉指轻敲桌面,他看着面前火红的舞蹈,眼睛微微眯起,那火红的舞蹈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即将要凌空而起,飞向属于她的舞台。
绿琦的舞蹈真是越来越精湛了,惊艳了众人,他们甚至忘记了喝酒吃肉,这时,信德王忽然轻轻拍了拍手,配乐骤停,绿琦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结束了舞蹈。
信德王缓缓开口:“赏。”侍从立刻端着一盘金银珠宝上前。
绿琦盈盈下拜谢恩,眼神却不经意间扫向太子。
太子神色未变,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此时,风寒竹站了起来,笑着说道:“绿琦姑娘这舞当真是绝世无双,我今日也备了薄礼。”说着拿出一支精美的玉簪。
绿琦面露犹豫,刚要伸手接过,信德王却出声阻止:“本王的人,怎可随意接受他人礼物。”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蓉儿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小声问太子:“爹爹,为何不许呀?”
太子摸摸她的头并未作答。
兰一臣见状打圆场:“信德王看重绿琦姑娘,风副使还是送给他人吧!”
信德王挑挑眉,对着绿琦说:“退下吧。”绿琦咬着嘴唇退了下去。
众人又恢复饮酒作乐,然而各怀心思,本以为信德王让绿绮献舞是为了把她送人,没想到还是如此的舍不得,那些有小心思的人也只能歇了心思。
酒过三巡,信德王起身离去,绿琦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待他们离开后,风寒竹轻哼一声,“这信德王也太霸道了些。”
兰一臣劝道:“风兄莫要生气,信德王的脾气你还不知晓么?”
太子则是若有所思,他感觉信德王对待绿琦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回了帐子后,信德王屏退左右,独留下绿琦。他捏住绿琦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今天你频频看向太子,莫不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绿琦赶忙跪下,“王爷误会了,妾身不敢。”
绿琦眼里噙着泪,“王爷,奴婢心里只有王爷一人,看向太子不过是想看看他怀里的蓉儿,与太子无关啊!”
信德王冷笑一声,“你觉得我相信你说的话吗?”
绿琦磕头如捣蒜,“王爷,奴婢对天发誓,绝无虚言。”
信德王松开手,背过身去,“起来吧。”
绿琦战战兢兢地起身,信德王缓声道:“本王如今把你带着,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你,想利用你做文章。本王留你在身边,给你宠爱,都是有条件的,你不要出了府,忘了形,找不到方向了。”绿琦忙不迭点头。
另一边,太子在帐内踱步,对身边谋士说:“信德王看似沉溺女色,实则不然。这绿琦应该已经取得他的信任了吧!”
谋士附和道:“殿下,咱们需得小心应对,且再看看。”
而兰一臣和风寒竹在回房途中,风寒竹手里把玩着那只簪子,漫不经心的走着,风幽篁盯着他,问道,“哥哥这簪子甚是漂亮,原来是打算送给绿绮姑娘的呀!”
她有些咬牙切齿的在绿绮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风寒竹汗毛一立,咧开笑容,把簪子一收,“怎么可能,这簪子是我买来送给某个妹妹的,其他人都配不上。”
风幽篁心里一乐,这个哥哥没白叫,还知道给她送首饰,虽然只能偷偷在屋内佩戴,但也让她足够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