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说,男女感情之事,没有多么复杂,你情我愿就好。
她说的简单,但我总觉得这不该是她的风格,再问:“可是我为什么只对你情有独钟?”
这是一句反话,其实我想问,你干嘛总是对我情有独钟?身边男人那么多?
张雅婷无奈地笑,“其实我也无奈,可能是我太懒了,我宁愿花费几十个小时反复计算数据,也不愿意花费三分钟去了解男女感情,总感觉谈情说爱对我而言太过繁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时候就找个人结婚,哪有那些烦恼事?”
说白了,就是懒得恋爱。
人都有追求,名望权力财富,这些对张雅婷都无吸引力,她什么都不缺。唯一的爱好就是建造,按照自己的心意建造任何事物。
比如说,她在坎帕斯建学校,让非洲学生学汉语,教他们学习儒家思想,让他们开化,让他们变的勤劳。
虽然难度很大,但她乐此不彼。
那种眼看着世界在自己意志下一点点发生变化的感觉,让她充满喜悦,就好像……
她问我,“你玩过魔兽这款游戏吗?开局只有五个农民,由玩家自己发展?”
我当然玩过,貌似还玩的不错,如此就明白了张小姐的志愿。
她要把建设坎帕斯当成游戏,只不过是真实的游戏,现在的坎帕斯就是原始社会,人们还是以部落风格存在,她要花费二十年时间,让坎帕斯变成现代化社会。
非洲的黑人,和美利坚的黑人,是两种概念。她说,“如果你接触他们,你就会发现,那些人有趣极了。”
“所以,这就是你懒得谈恋爱的原因?”我慢吞吞道:“可你总得嫁人的?”
张雅婷笑道:“再等等吧,还找不到合适的,需要出嫁,自然就嫁了。”
这话很随意,又透着懒散,我很想问她,跟别的男人是否也是如此,却不好意思问出口。
于是换了巧妙的问法,“可是平时需要总要解决的?”
张小姐用眼睛瞟我,嘴角轻笑,一副早就看穿我心思的得意神情,“现在不是在解决吗?”
“可是。”我斟酌着词语,“我们见面的间隔也太久了。”
“那你天天跟在我身边可好?”她反问,带着调皮:“大不了我给你出工资。”
这样就无趣了,我悠悠叹,“造化弄人,其实,我看你第一眼,就将你藏在心里了。”
耳边立即回:“我也是。”两只眼睛犹如夜空般深邃,“我时常在想,我们上一世是不是都在一起?”
我摇头,不知道,“我不信人有来生前世。”
张雅婷说:“我信。就像今日你我相遇的画面,我半年前都预见过。”
神?!
那是一种错觉,我也有过,但会很快淡忘。
张雅婷说:“科学的终极的哲学,哲学的终极是神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的表情忽然变的严肃,认真。
“你是我的克星。”那表情忽然又变的幽怨,责怪,“任何男人在我这里都讨不到半点好,可是唯独遇见你,我就想倒贴,这不是我的错,我的心性没有如此脆弱,一定是你的缘故,快说,你是不是背地里给我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