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如果不是你插手这件案子,李某真的不愿意将这些说出来。”李雄哀叹一声,“我发现焦宏是东厂的密探之后,曾经跟踪过他几次,但这个家伙很警觉,功夫也不弱,几次都被他发现,又一次还差一点儿被他算计,死在他的手中!”
“竟有这样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焦宏这个人平时得罪的人不少,在这之前他也没有见过我,而我每次跟踪都化妆成不同人,所以自那以后我就更加小心了。”李雄道。
“那李大人是如何怀疑上焦宏的?”孟岩问道。
“那是言儿死后差不多两个月后吧,我在整理言儿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他跟白素心的一些信件来往,我本想拿到言儿灵前烧掉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其中一封信,是白素心写给言儿的,具体内容我就不说了,上面提到了焦宏对她的骚扰,希望言儿早一点娶她过门,之后,我连续拆开了几封,都有类似的诉苦,还有焦氏姐弟逼她交出素心斋的继承权以及制作糕点的秘方……”
“原来如此,焦氏姐弟狼狈为奸,果然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孟岩唾骂一声道。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怀疑焦宏了,于是我就暗中调查,查到他是东厂的密探,我就暗中跟踪,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李大人找到线索了吗?”
“有一些,但只能佐证,却不能直接证明是他杀了言儿!”李雄仇恨的目光道。
“能告诉下官吗?”
“这个自然可以,但出了这个门,李某可就不承认了!”李雄有言在先道。
“李大人尽管放心,我们也会守口如瓶的。”孟岩保证道。
“言儿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口,一处在颈部,李某曾经见到仵作验尸的尸格,只见到上面提到了胸口的伤,对颈部的上却并未提及,我为此问过东厂办理此案的曹千户,他的解释是胸口是致命伤,而颈部的伤口是在打斗中划破的,不是致命伤,言儿身上伤口诸多,不可能每一处伤口都有记录,所以仵作在验尸的时候,只记录了致命伤,非致命伤就忽略了!”
“非致命伤忽略了,这好像不符合仵作验尸的规矩吧?”蔡晋发问道。
“当时我并不清楚这些,后来才明白,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欺我不懂这些!”李雄恨恨道,“可等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言儿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哎!”
“李大人,看来令郎的死亡确有蹊跷,不然他们不会在尸检的尸格单上做手脚!”孟岩道,“不过,下官不明白的是,您是如何确定焦宏就是杀人凶手?”
“焦宏武功不弱,可言儿也是由我自由调教,就算没有经历过实战,普通人想要杀死言儿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白素心根本没有能力杀死言儿,她一个弱女子做不到!”
“李大人检查了令郎胸口的伤口没有?”
“我只是看过,但没有仔细查验,而且东厂把言儿的尸体带走之后,隔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判白素心凌迟之刑后才把尸体还回来,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了,我们就没有再检查了!”李雄道。
“令郎的尸体是否已经下葬?”
“一直停在家中后院的庵堂之中,我夫人原打算将言儿送回老家安葬,言儿过世后,我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一直都没能成行。”李雄道。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孟岩打算趁热打铁,想先看一下李承言尸身腐烂的程度。
“可以,孟大人,随我来!”
后院庵堂中,停留着两大一小三口棺材,棺材都是上好的楠木,小的那一口是李雄夫人黄氏的,大的那一口是李承言的,那一口敞开的应该是李雄为自己准备的!
“李大人,小官有一个不情之请?”
“孟大人请说!”李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下官想打开令郎的棺材看一看。”孟岩道,“下官对令郎并无不敬之意,也无意打扰他的安息,但下官想,令郎在九泉之下也想着能够让杀他的人绳之于法,还他一个公道,对不对?”
“孟大人,你想开棺验尸,李某不阻拦你,但有一个条件!”李雄想了一下道。
“李大人请说!”
“拿圣上的圣旨来,只要圣上下旨,你尽可开棺,李某绝不阻拦!”李雄认真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