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萱苒。是柔儿,是卿柔。”萱苒含着泪,低声说着,紧接着,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贴在那两瓣滚烫的唇上,耳畔,却传来若逸虚弱的喃呢声:“是卿柔,是柔儿,我得好柔儿,我好爱你。。。”一阵微风轻抚,顿时熄灭了屋子里的烛火,也遮住了满屋春色。
清晨时光甚好,李媛早早的起了床,逗着悬挂在凉亭处的小鸟,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正欢,惹的李媛一阵欢喜。
一个宫女见自己的主子今日难得的好心情,于是俯身道:“婕妤娘娘,您瞧,就连这鸟儿一大早的都在向您报喜呢,准是有好事情了。”
李媛放下了手中的鸟笼笑着瞥了一眼那宫女,道:“小蹄子嘴巴抹了蜜了吧?不过,还真让你给说中了,赏。”
宫女一听,立马跪谢道:“谢婕妤娘娘,谢婕妤娘娘。”
李媛没有理会,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对面匆匆向她这边跑来的宫女淡淡道:“来了。”
众宫人随不解,但也不敢吱声,只见那宫女走了过来,紧接着只是附耳在李媛身边说了些什么,李媛便开怀大笑了起来。
那宫女也笑道:“回娘娘的话,王妃现在正梳妆打扮呢,兴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向娘娘您请安。”
“好好。”李媛笑道:“你这死蹄子,王妃王爷昨夜劳累,何必这样早起,你理应多劝他们休息才是。”
宫女撅着嘴嗔道:“奴婢哪敢,这不,王妃王爷一醒来,奴婢就给您报喜来了。”
“嗯。”李媛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儿,就是听话,倘若不是如此,我也活不了这么久喽。”
众宫女一听,惊慌失措的跪下道:“婕妤娘娘一定长命百岁。”
李媛还未来得及唤着个奴才起身,已经见着萱苒着了淡粉色丝质拖地长裙走了过来,而她身边,正是若逸,李媛微笑着点点头,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请了安,李媛将萱苒扶起道:“昨晚睡得可好?逸儿对你可好?”
这句话刚说完,萱苒的脸立马涨红了,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回母亲的话,一切尚好。”
而若逸,始终紧绷着一张脸,李媛淡淡开口道:“逸儿,莫要怪萱苒,这都是母亲的主意,你年岁也不小了,母亲也老了。”
若逸道:“母亲,孩儿明白。”
李媛叹了一口气道:“明白就好啊,也不忘母亲这般处处为你打算。我的儿,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李媛说着,眉头紧皱,仔仔细细的替若逸整理着衣服,“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去给你父皇请安吧,告诉他们萱苒身体不适,就不去了,你去就行了,萱苒暂且留我这里。”
看着若逸离去,李媛才对身边的宫女道:“还不快去请御医。”
萱苒不解道:“母亲这是?”
李媛拍了拍萱苒的手道:“当然是替你把脉了,母亲可是时时都盼望着,你给母亲添一个大胖孙子。他小鱼,还有两个儿媳,我倒要让她看看,是她两个厉害,还是我一个厉害。”
萱苒皱眉道:“可是母亲,昨儿个我们才。。。母亲,怕不会这样快的。”
“你懂什么。”李媛训斥道:“只有日日给你把脉,我才安心。只要你以后给我记住,日日来我这里把脉,我就放心了。”
萱苒无奈,只得轻声道:“是。。。”
只说着,只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俯身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御医到了。”
李媛重新换上了一副自认为慈眉善目的嘴脸笑道:“嗯,叫他进来吧。”
白不凡缓缓踏了进来,拱手道:“微臣叩见婕妤娘娘。”
待白不凡抬头,李媛才看清了来人,心中大惊,道:“怎么是你?我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李媛又转身冲一旁的宫女喝道:“为什么不请别人,偏偏将他给我请来!我看你这小蹄子是不打不长记性!来人,张嘴!”
白不凡道:“病人要紧,况且,依微臣来看,婕妤娘娘似乎对微臣有所误会。”
宫女一听要张嘴,哭着跪道:“婕妤娘娘饶命呀,婕妤娘娘饶命呀,奴婢今日去太医院,却只有白大人一人,奴婢又怕耽误了,这才请了白大人,婕妤娘娘饶命。。。”
“行了行了。”李媛皱了皱眉头道:“哭什么哭,晦气,滚一边去,省的看了烦心。”
宫女一听忙匍匐着一边后退一边道:“谢婕妤娘娘开恩,谢婕妤娘娘开恩。”
李媛舒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用满是傲慢的语气道:“白大人,你和别忘了,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而我,却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不过这次,就破例让你给我这儿媳把脉,休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