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举行的很是冷清,宫里的习俗不比民间,不用那般繁琐,只是拜了我们,便送进新房完事。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若逸这般听话,不过,就算他心里放不下卿柔,卿柔也只是他的嫂嫂,况且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与她母亲无奈奈何,而我,更是如此。
婚礼是黄昏时候举行的,虽说用的时候不多,但从若逸的新房出来,外边天色已不晚了,刚随炎煜琪一起回到寝宫,炎煜琪便搂着我的肩膀道:“小鱼,我想,等逸儿的身子好些了,再让他们母子回到封地,你看可好?”
我点点头笑道:“好,当然不好,我这个皇后若是做的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了,你恐怕也就不要我了。”
“要,如何不要。”炎煜琪急急地将我搂住道:“再乱说问我可是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说完我道:“琪,你可看见今日逸儿不太高兴,气色也好像不大好,不如你再找一些御医给逸儿看看,李媛的性格你也是知道,我去找,她自是不会让那些御医碰着逸儿的,而且,我曾也让白御医去看看逸儿的病情,却被李媛给轰了出来。”
炎煜琪点点头,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道:“委屈你了,此时我会找人去办,逸儿的身体,实在是令人担心。”
“对了琪,这里有一件东西,你且来看看。”说完,我冲着安屏道:“屏儿,去把今天太子妃找到的东西呈上来。”
一块未烧完的碎步呈现在了炎煜琪的面前,炎煜琪不解的看着我道:“这是?”
我道:“这是李媛的衣服,但是却被卿柔住在芙蓉宫的时候烧毁,烧毁的时间正是安大人出事的那天。”
炎煜琪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件事与卿柔有关?安大人的死与她也逃脱不了干系?”
我点点头道:“是,不仅仅是安大人,还有王御医,我想,这些和卿柔,也有干系。李媛在我面前,从来直言不讳,但当日我询问她安大人的事时,他却浑然不知,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平日里她与我针锋相对,如今却假装不知情,本以为她是有所顾忌,但如今看来,她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是另有他人。”
炎煜琪道:“可是这碎布又有什么关系?”
我道:“这也只是我的推论而已,琪,我是这样想的,是卿柔假扮成李媛,而后在牢房里和安大人说了些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而安大人的两个孩子,也是她放进宫中的,为的,就是栽赃陷害。只是我不明白,卿柔本就是李媛培养出来的一颗棋子,为何此时要与李媛作对?难道说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炎煜琪道:“不排除这种可能。这样一来,我们的溪儿,就没事了。”
我叹道:“是呀,倘若我的推论是真的,这场风波平息,李媛就再也不会搅合什么了。只是卿柔,小小年纪,倘若真是她犯了事,孤不能徇私,只有公事公办。”
“嗯。”炎煜琪道:“安大人的事,我会派人亲自调查。宫里的事,就靠你了。”
翌日。碧落殿。
萱苒早早的起床,冲李媛俯身道:“儿媳给母后请安。”在她身边站着的使面色凝重的若逸。
“好好。快快起来吧。”李媛笑着道:“昨夜都很累吧,何必这样早就来给我请安,多休息一些时候才是。”
若逸道:“孩儿不累,劳母后挂心了。”
“嗯。”李媛看着若逸道:“见你气色大有好转,就去你父皇那里看看吧,我想与萱苒说说话。”
李媛目送着若逸离开,这才面无表情的看着萱苒道:“小姌,你告诉我,你们昨夜可有洞房?”
“这。。。”萱苒犹豫着,迟疑道:“会母亲的话,有。”萱苒说话的时候,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啪。”一巴掌落在了萱苒的脸颊上,李媛冷冷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对我这个当母亲的有所隐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王爷昨晚回了房间连看也没看你一眼,只是拼命的喝酒,你劝不来,待王爷和醉之后。就直接倒头睡了。”
萱苒一听,惊慌的跪在地上道:“求母亲宽恕,王爷不喜欢儿媳,自是碰也没碰儿媳,儿媳又怕母亲训斥王爷,这才向母亲撒谎,求母后谅解。儿媳再也不敢了。”
“哼。”李媛冷冷道:“谅你也不敢。昨日不是让你好好与王爷说话的吗?怎么?今日还是这般成果?”
萱苒一想到这里,眼泪立马涌了上了,吸了吸鼻子,硬是将眼泪咽了下去,道:“回母亲的话,王爷说了,他的心里只会有一个女人,就算是替代,儿媳也没有那个资格。儿媳求母后,不要责怪王爷,都是儿媳的错,没能留住王爷的心。”
李媛缓缓道:“你倒还有心,念在你处处为王爷着想,我就不为难你了。”
李媛说完,伸出手,将跪在地上的萱苒扶了起来道:“儿呀,有的时候,拴住一个男人,并非是要用自己的感情,还要有些手段,逸儿的身子不好,恐怕。。。”李媛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随即吸了吸鼻子道:“当务之急,事先给他生个儿子,这个东西你拿着,找个机会给王爷服下,会对你有用处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李媛说完,拍了拍萱苒的肩膀,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了萱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