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肉瘤上的最后一批触须都脱落下来时,店铺里的所有大闸蟹都被其它触须寄生了,可是还有很多触须在地上蠕动着,寻找着可以寄生的大闸蟹。
顿时整个店铺里地上爬满了大闸蟹,和像蛇一样的触须。
那些玻璃钢里的大闸蟹在被触须寄生后,也变得力大无穷起来,原本坚硬的玻璃钢是完全能困住它们的,但此刻,也变得很脆弱了。
只见玻璃缸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裂纹,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炸裂声,那些玻璃缸66续续破碎了,里面的大闸蟹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一时之间,店铺里的地上黑压压地都是大闸蟹,看得令人麻。
也有不少大闸蟹向我和叶雅楠所在的位置爬来,吓得叶雅楠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浑身抖动着。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慌乱,也再次举起瑞士军刀,做好了防备。
当那些张牙舞爪的大闸蟹终于来到我和叶雅楠所在位置时,只见我在地上画的幽蓝色光圈爆出一阵光芒,瞬间将那些意图靠近我俩的大闸蟹弹开了。
只是大闸蟹们并不甘心,弹开了,又前赴后继地冲来,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冲进光圈,但每次都被弹开了。
尽管如此,我也没敢放松警惕,因为我现光圈随着大量大闸蟹的攻击,也开始变得有些暗淡了。
显然这光圈也不可能一直保护着我俩,只要大闸蟹这样连续不断地攻击着,用不了多久,光圈就会失效了。
所以,我得赶紧想其它办法才行了,否则我和叶雅楠就危险了。
虽然一只大闸蟹攻击力还不至于伤害我,但这么多一起冲上来,我也是招架不住的。
毕竟蚁多都能咬死象,何况这大闸蟹和我之间的差距,并没有蚂蚁和大象那么巨大。
当然了,我也不是盲目地来这里捉鬼的,事先也考虑到了这些危险,要是一点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贸然带着叶雅楠来这里以身试险。
所以目前的一切也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再加上我还掌握着一些对抗厉鬼的通灵术,所以对付这些寄生的小鬼魂,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我还知道,这个肉瘤才是真正的危机,别看它此刻静悄悄地浮在店铺空中,其实里面的母体鬼魂正在慢慢苏醒着。
等到它醒来了,露出真身,才能对我造成威胁。
因此,我迟迟没有启动通灵术,也是为了保存体力,用在最危急的时候,才能救我俩的命。
但我也明白,对付这种非常成熟的母体鬼魂,最好的办法不是硬拼,而是智取,最好能了解它变成鬼魂的原因,才能有针对性地和对方周旋。
这也是我带叶雅楠进来的原因,因为我总觉得这个母体鬼魂应该和叶雅楠有所关联,否则无缘无故地,它不会偏偏只来到这家店里,这么大的龙湾市,大大小小的店铺遍地都是,就算是大闸蟹专卖店,也有几百家,它为何就只认这家呢?
显然要么跟这间房子的过去有关,要么本身就是冲着叶雅楠来的。
而且之前听了叶雅楠说了那个失踪男孩的经历后,也让我觉得非常蹊跷。
为何这个男孩三年前因为一个简单的小手术而生医疗事故?又为何三年前他明明死了却又来到了这家大闸蟹专卖店?
又为何在一个星期前无缘无故失踪了?就连那个医院太平间冷藏的男孩尸体也失踪了?这里面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必然联系?又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想到这里,我开口问道:
“丫头,我记得你好像是龙湾农业大学水产养殖专业的在读研究生吧?而且你的专卖店三年前开业后,很快就生意火爆,说是这些大闸蟹都是采用你秘密研究的技术培养的,而这项技术你正在申请专利呢,对吧?”
“对啊,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个干嘛啊?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有心思瞎聊啊?快想办法对付这些大闸蟹吧?我可不想一会被它们吸我的肚脐眼啊!啊!我明白了!你不会是趁人之危,逼我交出这项技术,你好卖给其它专卖店,谋取不义之财吧?哼!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叶雅楠不解地问道,但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鄙视地看着我骂道。
“拉倒吧!你觉得我像是那么缺钱的人吗?就你那点破专利卖的钱,还不够我吃顿饭的。就我随便画一张平安符紫卡,卖的钱,都够买你一万个破专利了。真是个头长见识短地臭丫头!”
我极度不屑地反驳道,在我的脑海里,那邪恶的“我”曾经一个人在龙湾市最贵的餐厅,很**地吃了一顿西餐,就花了五百多万,光是价值一百多万的最顶级红酒,就喝了三瓶。
再就是邪恶的“我”亲手绘制的平安符紫卡,在龙湾市几乎是万金难求,有市无价,为了避免被人骚扰,所以邪恶的“我”从没有在公开场合亲口承认是自己画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平安符紫卡其实就是出自于“我”之手。
只知道是个很神秘的年轻人画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名叫苏飞扬,但由于这个名字全国重名的太多,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就是龙湾传媒大亨的儿子苏飞扬,也就是邪恶的“我”了。
“什么?平安符紫卡是你亲手画的吗?怪不得你之前说要帮我弄一张时语气那么轻松,原来就是你画的啊!”叶雅楠在听了我的话后,大吃一惊地失声喊道。
只是她这么一喊,没想到连那个一直没有动静的母体鬼魂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