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特地让人做了些糕点,夭儿可想尝尝?”擎夜灼见怀中的女人脸色舒缓了些便接着问道。
桃夭夭点了点头,科学表明食物可以让人愉悦,这点不假。
只是对于你的好吗?!
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盘子,有千层酥、莲叶羹、梅花香饼、香薷饮、招积鲍鱼盏
翡翠芹香饺等等,桃夭夭看了这些立马是心花怒放,之前的不愉悦果然抛到九霄云外了。
擎夜灼捏了只香饼递到她的嘴边,此人一口咬下,满心梅香。
“好吃!”桃夭夭边吃着,擎夜灼边给她擦去嘴角的面屑,此番疼惜怕是被那些大臣们看见都会瞪圆了眼珠子。
“夭儿可吃饱了?”擎夜灼见桃夭夭拍了拍圆起的肚皮,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嗯,饱了饱了。”此人见了吃根本没有了智商。
“可是——朕还饿着——”擎夜灼一脸无奈的看着桌上的残食。
“呃……”桃夭夭一回神,想着是不是要让碧云进来送些吃的。
擎夜灼却突然站起身,将桃夭夭横抱起。嗯,确实得让她多吃些,一趟晖城之行貌似又轻了许多,擎夜灼心里想着手里也没停下,在桃夭夭满脸错愕下将她抱到床上。
桃夭夭蓦地想起了一幅画面:
“夭儿——”
“夜灼,我们……”
“夭儿,我知道,我不会逼你。”
“等回去吧,如果我可以平安回去,就……”
“夭儿,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想到这,桃夭夭瞬间绯红于色。你在想什么!?
“夭儿,你可知桃源居为何栽满了桃树?”擎夜灼撩动着桃夭夭耳边的发丝,斜躺着身子悠悠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桃夭夭抬头却见他神色有些恍然,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因为母妃最爱的便这桃花,每当这桃花漫天的时候,也就是母亲笑的最美的时候。当年,慕妃是这后宫里最得圣宠的妃子,朕一出生就贵为太子,记得六岁的时候,父皇就坐在桃树下,看着母妃在花瓣中飞舞,朕觉得世间之事不过如此,可是天浩的出生却改变的一切。”擎夜灼的声音逐渐暗淡嘶哑。
“他是皇后所生,也是从那时候起,母妃开始生病,世间的药都拿此病无奈,连你的师傅风谷也是一样。不久后不知为何母妃就主动搬去了桃源居,不再见父皇,不再见朕。朕被带去了皇后那,父皇只是派人在桃源居种下许多桃树,不在过去也不让朕过去,他不再和从前一般,而是对朕极为苛刻,却对天浩宠溺有加任其妄为。朕每日都在大夫们那边授业学课,而天浩却可以终日玩乐。每当朕想去见见母妃的时候,都只能悄悄地站堵墙外看着里面的桃树春长秋落,仅此而已。”擎天浩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
“朕知道,父皇是希望朕当个好皇帝,朕自然不会辜负与他!十岁那年,母妃去世,朕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母妃她——朕竟认不出那是母妃,她满脸的浓疮,朕记得父皇和那些宫人的样子,朕恨他,恨他们,这世间的感情原来如此荒谬绝伦!”擎夜灼的回忆似乎带着难以表露的痛苦。
原来是这样,他才会如此冷峻,让世人觉得他无情至极。
“当年的皇后曾求父皇将你赐婚于天浩,而父皇却将你赐予了朕。朕还是感谢他的,将你送到我的身边。”擎夜灼说到这里一双手抚上了桃夭夭的脸颊。
“皇后逝后,天义就请愿去了边疆为镇守北皋国土,同去的还有你的兄长陶拓。朕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女子,却不想第二日你就失踪了,你父亲搜寻了几月却音信全无,朕只得娶了陶家的另一女子,也就是你的姐姐陶莹,但这些日子来朕从未碰过她——没想到你却进了宫,做了朕的——”擎夜灼说到这里伤感渐渐的消去,而现出些许柔情,但桃夭夭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还有什么使她不知道的。
桃夭夭仔细听了这些话,不禁有些唏嘘,生在帝王家本应无情,也有些心疼起身边这个男人。但是,这慕妃怎么会好好得了这怪病?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不行,下次见到师傅得好好问问,什么病他也瞧不好!再者,这个皇后让先帝把她嫁给擎天浩,后来却赐给了擎夜灼是几个意思?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擎思义去了边疆,那上次那个自称“本王”的妖娆男子十有八九就是擎天浩了!他故意给自己的那张纸条又是何意?
先帝多是知道些什么,无奈人也逝去,没得询处了。这事儿还得自己查清楚!这样看来,陶莹害陶夭儿多半是为了嫁进皇家,无奈嫁了进来却守了几个月活寡——咦?
桃夭夭听到这里突然脸色一红。
也就是说,擎夜灼很有可能是一个——
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