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沅却依然是来气,她捂着自己的小痣,愤恨地看着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能被他惹成那样,恨死他了,恨死自己了。
她没好气地用腿踢他,他竟然也不躲。
她又用手去打他,一巴掌打他脸上,他却还是安静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躲?”
身为太子,能要点脸吗?被一个女人这样一巴掌打脸上,大昭国储君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我打了你,你收了委屈,我让你打我几下出气。”
“那你干嘛要打我!”顾锦沅瞪他。
“我打你,你疼,不打你,我疼。”
“你是一个疯子!”顾锦沅开始后悔,她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疯子。
她挣扎着起身,她想赶紧走,什么扎花,不好玩,还有这燕京城,也不好玩,她现在应该跑到顾瑜政面前哭,一副失了清白的样子哭,然后连夜逃走,他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去吧!
她不玩了!
可是太子肯定不让她走,太子攥住了她的手腕:“说,你是想让他抱,还是我抱?”
顾锦沅哪里搭理他,拼命挣扎,谁知道挣扎间,腹中一个绞痛,整个人都觉得眼前发黑,身形就那么一晃,险些跌倒在那里。
——
这处别苑竟是格外优雅安静。
顾锦沅怀抱着通暖手炉捂着肚子,斜靠在矮榻上,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窗棂外,外面种着百枝莲,那百枝莲开得正好,清秀挺拔的茎上,如雪如玉的花瓣娇媚妖娆,那花瓣边缘镶着艳丽的粉色花边,鲜艳夺目,红得热烈如火,白得洁白如雪。
她已经换上了绵软舒适的宽松衣裙,也换上了月事带。
那月事带不同于她以往用的,她以往都是用草木灰等来填塞月事带,但是如今这个,是用柔软的白纸填塞的,而月事带也是用上等软绸缝制成,不得不说,比她之前用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甚至好像比国公府里用的还要好?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竟然亲手端来了一个托盘,放在她身边。
她看了下,竟然是枣汤,冒着热气,泛着浓郁的甜香,很诱人。
她顿时想喝了。
抬眸看向他,男子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不说让她喝。
她低哼了声,直接张口要:“我要喝!”
太子挑眉:“这么没志气?”
顾锦沅更加哼哼了声:“如果不是你故意欺负我,我怎么会痛成这样!”
太子:“你答应给我点茶,到现在我连茶叶沫子都没看到。”
顾锦沅心虚,心虚之后更加理直气壮:“你这样欺我,还好意思让我给你点茶?”
太子:“你是万年有理。”
这么说着,却也没再和她折辨,将那碗参汤端给她,看着她喝了。
顾锦沅接过来就要喝,太子却淡声道:“小心别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