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那一刻,我恍然觉着有东西落在了薄廙千处,便同桑菊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也先去换一下衣服吧。”
说罢关上门,转身,尚来不及跑,便被人拎住了衣服。
我转过头瞧他,露齿而笑:“三哥怎地到我屋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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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滹稷提着我到屋里,桑菊想跟着,傅滹稷一甩袖,门闭合上。我挣扎了两下无果,痛苦道:“三哥,我真不是十多岁能被你提来提去的我了!”
傅滹稷面无表情,随手将我一扔,我没站稳,一步一踉跄的倒在外间的软塌上。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拉我,又握成拳头垂下。
“三哥。”我唤他。
他勾起茶壶倒满一杯,自顾自的喝了。我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
但他并未开口,又斟满一杯饮着,我想他果真怒了。
我憋了半天,忍不住道:“三哥你喝了这么多,不怕一会儿往茅厕跑吗?”
他侧目,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抖了抖脸皮走向跟前朝他一笑。
他面无表情道:“谁让你过来的?”
我悲戚道:“三哥你不知道!我今日听说了老关的身世!没想到他竟如此凄惨!那小娘子忒不是东西!老关这么好的人都不要!”
他放下杯子,斜睨着我,平静道:“我竟不知你还是个有菩萨心肠的人。”
我愤然道:“是谁造我的谣?”
他冷淡道:“莫要转移话题。”
我低头盯着鞋面瞧,强笑道:“我只是出门吃了个饭。”
傅滹稷食指扣成半个弯敲在桌子上,淡然道:“我晓得你这个年纪难管,但也不能什么都由着性子来,他是太子,不是你能交往的。”
我盯着他看了会,良久,苦笑道:“是我逾矩了。”
因这时候我脑子里像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嗡嗡的问我:
傅少绾,你真的喜欢薄廙千吗?
六月来得很快,我窝在摇椅里,桑菊又端来一盆冰块,我舀了一块包在帕子里置于脸上。
近来很是生无可恋,傅滹稷来了几次都被我这样子吓了一跳,最后索性消失不见了。细算来我竟许久未见过他。
诚然我也不怎么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