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中途的时候,花若谷侧耳倾听,嗅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道黑影紧紧的跟随着自己,但一直未动手,现在马上快要到了有宫灯的地方,那个黑影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你到底是谁,出来吧。”今天太晦气了,出门没有看看黄历,自己居然被这么多的黑影跟踪,却是不什么好的兆头。她陡然停下脚步,倏的转过身子,语气凌厉,逼视着那一团来不及躲闪的黑影。
“呵呵,果然骗不过机智过人的五小姐!”一道极其暖味的声音传了过来,透着一股邪魅。
“暗中尾随,岂是一般正人君子所为,倒不像是王爷的风格吧?”花若谷冷言厉语,面对着越来越近的颀长黑影,那团黑影在夜色之中却变得清晰起来,她感觉明玉楼刚刚明明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在二楼把酒的时候,怎么什么时候又换上了一身黑衣的衣服。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怎么目睹五小姐机智过人的天赋呢?”明玉楼一股的酸侃。
“没有事,本小姐要先行一步!”花若谷还是不愿意同这些个明家的人纠缠不清,再即便订了亲自己更不应该出来惹事,不知道今晚的赴宴名单是不是会有问题,念头一闪而过。
“难道五小姐就这么的对恩人于不顾吗,记起来,本王好像是救你两次了吧,上次你遇强人,是不是本五出手相救,却连小姐的一个谢字也未得到,有些可惜,不过上上次的大明湖畔,谷儿小姐的样子可不是……”明玉楼想要再接着说下去,却被花若谷吐出的一团怒气所打断。
“住口!”
明玉楼的黑色的眸子在微弱的宫灯下更加的诡异起来,嘴角轻勾着那抹说到花若谷心坎之处的得意。
“不想承认?”明玉楼紧接着再向前逼近几步。花若谷不由得倒退几步,吸了口气道,“花若谷不是奉命嫁于七王爷,七王爷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花若谷笑了笑,缓缓了刚才的冷言冷语,一升刚才话语的温度。
正在二人纠缠之际,二皇子明月夜缓缓走了过来,“皇叔,以为你猜酒去了,怎么耐得不住寂寞与哪家大家闰秀调侃起来。”
明玉楼一听到明月夜的声音,嘴角划过一丝不满,双眸立刻变得冷厉起来,“难道是皇侄暗中相随?”
“贤侄只是趁着这良辰美景与皇叔把酒言欢!呵呵!难道不可?”明月夜理由十分的充分,而且还反问了一句明玉楼。
“当然可以!”明玉楼狡猾的眼光悄悄划过正欲起身离开的花若谷,眼神之中有些失落,心中却忿忿的恨起了搅了他好事的明月夜。
“皇叔请!”明月夜不依不饶的来了个请的姿势,这里毕竟是二皇子的府邸,如果太不给面子了,也说不过去,明玉楼只好气央央的看着一脸得意的花若谷向着远处走去,气息一下子爆粗起来。
“皇叔看上了哪家女子?”明月夜还在明知故问着,一脸的匪夷所思,“皇叔不是要娶花家小婶婶了吗,怎么还有意中之人?”
“嗯,没有!刚才那个就是……”明玉楼本想说,不过说出来岂不是着了明月夜的道了吗?于是想好的话在舌尖上打了几个转之后,明玉楼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倒是话锋一转,“那个女子像极了王妃,所以本王欲上前问一把。”如果知道自己与未来的王妃急不可耐传将出去是要闹话的。
明月夜的眸了划过一丝玩味。
再说花若谷一脸严肃的回到花家的黄梨木桌前,一言不发,猛然间,她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明月夜的样子感觉好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却怎么想也想不想来。
莲花台上的节目已经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周芳玉宣布花府的女眷们准备打道回府。
花若珊已困得不得了了,当然更愿意回去了,不可花若美却捂着还在红肿的脸一个劲的不甘的向着明妃的方向望去,可是人去楼空,连最后的莲花台也在最后之中,慢慢消失了。
花若凤更是一脸的不甘与无奈,她不知道回去要跟母亲如何交待,还有望女成凤的花海正,可是自己却没有一丝的机会与希望,她满脸的沮丧与悲哀。
苏莞引着花若凤与花若谷缓缓上了轿子,花府的大队人马在黑夜之中向着花府的方向浩浩荡荡奔去,亦如出来时一厢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