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招还真管用,明月仁立刻停止了嚎叫,捂着被毒粉迷糊的双眼道,“给解药总可以吧。”
明月仁一股告饶的语言,低三下四,花若谷冷冷的看了一眼,现任皇帝也是个不错的明君,怎么就立了这样的扶不起的阿斗为储君呢,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太子迟早是个废柴一枚。
花若谷倏的扔了一瓶解药给了明月仁,然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与那个采花贼的气息,转身欲走。
“谷儿妹妹,请留步?”一声熟悉的女音传来,花若谷的脸立刻绷紧起来,嫌恶的一脸,目色如钜的盯着身后传来的冷厉之音,果然夫勾妾贱的狗男女。
“请问姐姐何事?”花若谷佯装不知,故意浅问,顿住步子,一副警惕的样子,转身盯着款款走来的花若溪。
花若谷的小拳头立刻在云袖中紧紧握起,想要干什么,姑奶奶才不怕呢。
“哟,妹妹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胆子大了,伤了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如真的是几年前的花若谷,定然已吓得前气不接后气了,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谷儿妹妹?”花若溪冷厉出霜,手指怒指着花若谷的方向,一副怀疑的态度,她就发觉了不对劲,可是从样貌上眼前的花若谷就是切切实实的花若谷,不过单从行事上,单从她的心机上,伶牙俐齿她绝不会自己曾经的妹妹花若谷。
“姐姐,含血喷人也不带这么喷的吧,说一,你不看好你家的太子,到处拈花惹草,说明太子妃不良不淑不德,将来难以单当天下的凤仪宝印;说二呢,你凭什么就说我不是真正的花若谷,请拿出证据来,不要说花若谷的性格发生了变化,就不是花若谷了,难道你从小到大没有一个性格变化的过程吗,况且妹妹在府外这些年经历了诸多的世间百态,生老病死,那些不如意的境遇足可以改这一个人,除了面貌,性格与做事全可以改变,你可曾经历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果姐姐为信,你可去试试,你每天吃提食不果腹,你每天得病的时候却没有钱看病,看遍了世间的鄙夷与白眼……”花若谷深吸一口气,“我相信姐姐就不用在这里怀疑东西,指手划脚了。”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子!”花若溪倒吸了口冷气,她能够判断得出眼前的花若谷就是当年的花若谷,只不过脾气秉性变化太子而已。她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能斩草除根,都怪那一帮废物们!
花若溪直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不过,很快她那张如花的笑脸又浮现到了眼前,温声细语起来,吩咐身边的小宫女道,“把殿下扶起来,找一间僻静的屋子去休息。”
“不用!”明月仁恨恨的说着,一仰脖喝了花若谷扔到他脚边的毒粉的解药。一把甩开了上前扶起他的小宫女!他不信当着这么多人他堂堂一国的太子却制服不了一个弱女子。再说他也没听说过花若谷会武功啊,印角之中花若谷只不过一个弱得如垂柳般的女子。
“不管什么伶牙俐齿,只管有理有据。”花若谷依然扬眉站立在花园之中,微风拂到她的青丝,几缕缕如墨一样的青丝飘了起来。花若谷的脸上却是一团冷霜。该来的总会来,她才不会害怕。
“好个谷儿妹妹,真是一日不见,另当刮目相看啊。”花若溪的步子还在缓缓的向前,虎视眈眈的盯着花若谷,如果有一万次整死花若谷的机会,她一次也不会放过。
“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果姐姐没有其它的事情,妹妹先行告退了!”花若谷悄悄扫过躲到花若溪身后的明月仁,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妹妹,姐姐有几句真心的话要讲,垦请妹妹留步!”花若溪语气如丝,声声以妹妹相呼,听起来却是情真意切,但花若谷却不为所动,那一套华丽的词藻背后是虚伪与暗算,她才不会上当。
“作为女子,发现自己的丈夫深爱着另外一位女子,自然心中是不悦,甚至会妒意十足,甚至醋意大发,可是姐姐并没有,如果太子喜欢谷儿妹妹,姐姐甘愿姐妹同侍一夫,以续姐妹之情,以蛾皇女婴之佳话大传我央央华风大国。”花若溪晓之以情,如果别人听了还真以为是贤良有度的太子妃,以后定当是母仪天下的楷模。
太子明月仁一听,不由的双眸泛光盯着自己贤良有度的太子妃,此生娶了花若溪真是本宫的好福气啊。
明月仁脚步不由的向着花若溪靠近了几步。
花若谷鼻子冷冷的哼了数声,“花若溪拍拍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句是真的?如若当初不是你暗中给你的亲妹妹下午了迷药,谷儿怎么会被强人所暴,如若你不是当初怀着对谷儿妹妹的要当太子妃的恶念,定要取而代之,又怎么会对自己一父同胞的亲妹妹下此毒手,试问溪姐姐你现在的良心安在,就那样也不罢手,还要派人四处追杀于我!花若谷能够活着站到你们的面前,说明你的妹妹福大命大造化大,只是你的心受到煎熬了吧?”
夹着寒气的几声冷笑,在花园的空旷上空犹显得更为刺耳,一抹凉气直接捣向花若溪的心槽,她的脚步不稳,几欲摔倒,满脸的煞白。哆嗦着伸出手指,“谷儿,姐姐自认为你考虑,一心想你嫁入太子府,同享富贵,共享繁华,哪料想,你竟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姐姐的头上,这哪里是什么亲妹妹,就是一条咬人不露齿的毒蛇啊?”
花若溪骂完之后,身体陡然摔倒,喃喃自语,“姐姐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谷儿,你受了何人的挑拔如此陷姐姐于不义!”
太子赶紧弯下身子扶起了花若溪,心存一片狐疑,如若不是真的,那么花若谷为什么把这些所有的责罪统统的强加的花若溪的身上,如若溪儿在撒谎,为什么气得抖动如筛糠的晕倒地上。太子明月仁这会脑袋清醒起来,马上又陷入一片浑沌之中。
“太子妃这个头衔对于我来粪土不如,亏你还当着宝贝的守个不停,你稀罕的本小姐一点也不稀罕。如果本小姐再发现你们二位对本人欲行不轨,本小姐定不轻饶于你,下次明月仁再犯可就不会有解药了!”说完花若谷撩起轻纱款款而去。
黑暗之中,一团黑影慢慢尾随着花若谷向前院走去。他的眸底划过一丝惊奇、复杂、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