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火翊,从津城回来,本来是直接回府的他,在路上遇到了赵全,听他讲起了这几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他们两人相互交换消息完毕,天色已渐黑。当他回到府里时,得知柳被皇太后召进了皇宫。他的魂魄惊得差点儿就灵魂出窍。
柳婧与皇太后从未有过交集,他直觉就不好。于是快马加鞭的就赶忙往皇宫方向赶。
远远的看到阿蒙达,护送着刻有将军府的印记的马车往回走。心中狂喜的他确定车厢里坐的一定是柳婧。
他连片刻都不愿意等待,当即施展轻功就直扑车厢里去。
打开车帘的那一瞬间,看着车厢里坐着的果然是他心里恋恋不忘的人儿。刚才的焦急担心早已烟消云散,换之的是难得的平静。
“阿蒙达,辛苦你了。护送夫人的事情有本将就成,你该干嘛干嘛去。”
将柳婧搂进怀中的火翊没忘了阿蒙达,探出头,告诉他可以回去。
“大哥,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小弟久未见到大哥,正好去府上与大哥聚上一聚。”
阿蒙达这回倒不急着走了。新皇已登基主事,边境又无战事,这一次由拓跋长发起的宫变,对于整个京城倒也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经过了数日的整顿,已慢慢的步入了正轨。他的护城军更是在这一次的战役之中得到了锻炼。反而比之前反应更加迅速,素质更加强硬。
倒不需他过于的费心去进行整顿,难得的忙里偷闲,于此处与火翊相遇,他自然是要去将军府叨扰。要不然他向来也是将军府的常客。
火翊只是知道他的习性,也不去过多的理会。全由他自己的需要。
火翊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柳婧身上,他也如刚才阿蒙达看到柳婧时的情景,上上下下的把柳婧打量了一番。
“身体可又没有感觉到不适。”皇宫里不比府里,不能随心所欲,想做坐就坐,想躺着就躺。他一直担心怀有身孕的柳婧会感到不适。
柳婧对于火翊的关心还算是心喜,接过了他的话道:“没事,婧儿哪里是那么娇气的人。”
“为夫允许你娇气,你也有那个资格娇气。”火翊不知该如何宠着她才好。愿意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他没有理由不宠着不感恩。
柳婧一怔,许久,才道:“我以为你会说怀孕生子是女人天经地义,该做的事情。”
她就见过有许多男人都是这样的理念。认为女人生子就像母鸡下蛋一般的轻松。还常拿别人来比较,你看某某某生了多少个孩子不都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却不知道女人十月怀胎,再产下孩子时,等于在鬼门关上徘徊了一圈。
“为夫不会那么想,因为为夫见过许多女子在生产时母子身亡,由此推算,当是凶险的很。”正因为如此,才会觉得,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替他生儿育女的人是真心的心里有着他的。这样的女子,他若不拿性命去回报,那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有你这话,不枉我当初留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