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昌邑国真正掌权的人,不是君王拓跋正,而是摄政王拓跋长!
柳婧不由的咋舌一惊,果然政事上的弯弯道道,她一个闺中女子是很难参悟透的。
这时候的她,又情难自禁的想起父亲生前对自己的嘱咐,生而为女已是为父所能给你的最大的运气,这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可就得看你自己了。
当时的时候柳婧哪里能够想明白这话中的真意,她只觉得自己的父亲不比他人的温和疼爱子女,对她从小便是该打该骂从不手软,连一丝心疼都找不到。
她还因此怨恨过自己的父亲一段时日,现下想起,她总算是明白了他当初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又为什么会对自己从小就管教甚严,想必是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庸俗无能之人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古人诚不欺我。
拓跋正收回了手,留恋的看了看柳婧,最后却还是一步三回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这一次,他搂着舞女的手多用了几分力度,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有些狰狞可怕。
一个被他掐得手臂出了血的舞女小声的说:“王,王您弄疼奴婢了。”
拓跋正心烦意乱的胡乱朝着她踢了一脚,“没用的东西!都给本王滚远点!”
那舞女被他一脚踢下舞台,面朝黄土,上台时一脸妖艳动人,此刻却是狼狈不堪,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往哄笑的人群中躲去。
柳婧看着她快速溜走的身影,心中浮上一抹担忧,难不成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也要和她一样,任人玩弄之后再被其一脚踢开吗?
她咬牙不语。
拓跋长眯眼看向她,冷笑一声,再次说道:“既然大魏公主不愿为我昌邑小国一舞,那不然就请皇上将她赏给我们昌邑征战辛苦的将士吧,以慰军心岂不快哉?”
红裳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的攥紧柳婧的手。
“公主,我们要怎么办啊?”
拓跋正一听,一改之前的烦躁之色,大力的拍起掌来叫道:“好好好!皇叔好主意!就这么办!”
台下的人,更乱了。
不少摩拳擦掌只欲上台一战的将军将士们如同饿狼般死死地盯着柳婧上下左右的打量,好似她现在不着片褛的赤身站在众人眼下,等待着合适的人上前将她分食。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君!不如就请将这大魏公主送给臣下吧!”
火翊站起身来,声音洪亮的说,仿佛是刻意为之,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他对大魏公主的势在必得。
“嘶,连火翊将军都开始对这个女子感兴趣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