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芳一下懵了,疯了一般跪坐在地,捏了一张薄薄的碎纸,字迹是有几分眼熟,她不由抬头狠狠地盯着林安邦,“不是说信纸被梁羽拿走了,怎么会在你手上?”
林安邦面露苦色,也知此事兜不住了,“本来就是梁羽给我,我才知道秋兰打算请单独请肖副队吃饭……信纸我明明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
秋兰忽而抬起头,眼眶充血,嘴唇发抖,一听就觉得有诈,连忙捡起一片。
“妈,这不是我写的字!”她慌忙开口,却已是迟了,不由撇向陈继饶,“你明知我妈不认字,故意想出这一招来炸我的是不是?”
陈继饶只觉得吵得他脑仁疼,揉着太阳穴,倒也没否认,淡淡说道,“原本还打算多看一会儿好戏,可惜你妈想对俏俏动手。”
这他绝对忍不了!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捏造呗。
许良都被陈继饶强悍的逻辑给深深折服了。
合着大家伙都在绞尽脑汁争辩时,他压根就是在看热闹!
他要早点摆出这一道把秋家给绊倒了,何必费劲巴拉的?
立在一旁的楚俏分外郁闷,凑到他耳边问,“怎么不早点使出这一招?”
陈继饶只笑笑,“你姐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骂人?何必打扰了她的兴致?”
许良手一拍,见秋林两家面上讪讪的,秋兰也一时没了话,“这下真相大白了,几位闹够了吧?”
秋兰泪雨涟涟,被没脑的亲妈给坑了,她还有什么好说?而秋振铎也气秋兰还埋了大坑,这下他要怎么出面?他只好赔着笑,“领导,实在对不住,兰儿也只跟我说信是楚俏转手给梁羽,不成想她还瞒着我,才闹了这一出,你大
人大量,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这才想到致歉,晚了!许良虎着脸,本来军人的威严就摆在那儿,这下更慑人,“秋振铎同志,你当部队是专门给你女儿撒娇打闹的地方?叫继饶夫妻来之前我就声明过,这事可是要记录在案的
,是你打了包票自行承担责任,现在想反悔了?”
秋振铎顿时哑了声,朱秀芳也没想把女儿给坑了。
看那字迹确是瞧着像,她没啥文化,秋兰又存心瞒着,她毫不知情,要怪也不是她第一个错。可女儿存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如今被拔了翅膀已是够憋屈的了,只好出言求情道,“长官,兰儿被我宠坏了,但她本性还是好的,这次也是伤透了心,才想了这一出,
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楚珺听着只觉得牙酸,闷哼吭声,“啧啧啧,要不怎么说人至贱则无敌呢?合着你们秋家就是想着法儿地逮着我家阿俏的错,好找领导要个说法,等现是你们家兰儿犯了错
,就求领导给个面子?”
“我已经够丢脸的了,你还想怎么样?”秋兰气糊涂了,口不择言。楚珺巴不得她继续往坑里跳呢,眉飞色舞,“继续叫嚷,来,别停呀,最好叫大声点儿,好让外头的人都来听听你是有多无耻!一个姑娘家,不知廉耻地肖想别人家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