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薇露出厌恶的神色,想要讨回又有些害怕这几人,沉思片刻后咬了咬唇,竟是连东西都不要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男人哪里能容许她就这样逃走,伸手就去抓-住时薇的手臂,邪笑道:“妹妹走这么快做什么,要不和哥哥上去喝杯酒。”
时薇又惊又怒,她眼下一枚红色泪痣,此刻因为害怕更多了一份柔弱,苍白又诱-人,令人恨不得狠狠的爱她,那几个男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血气上头口干舌燥,顿时超时薇围拢过去,将她堵在了角落里。
时薇终于吓坏了,张口发出惊慌的颤音:“你们做什么,让开!我要报官了!”
那男人嘿嘿一笑,彻底撕破脸皮:“分明是你这荡-妇勾引我们几个,你情我愿的事情,官府也不会管!”
时薇听他这般颠倒黑白,气的浑身发颤,大声呼救,然而旁边的人们却视而不见。
男人们都露出羡慕渴望的眼光,他们也早就对这俏寡妇垂涎不已,只可惜碍于面子和胆子不敢出手而已,但是那眼珠子恨不得都粘在时薇身上,也不知这尤物怎的……只看一眼便令人心生邪念,想要据为己有。
女人们又嫉又恨,哪里看不出男人们的魂魄早就被那个小妖精勾去了,恨不得时薇赶快去死,免得出来勾引男人。
人心凉薄丑陋,暴露的一览无余。
时薇眼看周围人们冷漠无比,露出绝望的神色,不再奢望别人出手唯有自救,好在她身材娇小,趁那几个醉汉不备,推开一人转身就逃!
那几人当然不肯让时薇逃掉,看着她窈窕的身段,脑子里早就把她扒光办了无数次,纷纷跟在后面追了过去!时薇却逃的很快,走的路也越来越偏僻,渐渐四周没了人……
而那几个人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没多久,他们终于在一个死胡同将时薇堵住了。
时薇不逃了,回转身面对他们,言笑晏晏,眉目流转。
小六叹了口气,从刚才他就知道这几个人死定了,但是死到临头还什么都不知道,真是……难道你们都没发现这里没人了吗?!
时薇一撩耳边的碎发,轻轻一笑:“算了。”
那几个醉汉还没发觉不对,嘿嘿笑着走过来,“不跑了?”
时薇摇摇头,遗憾的道:“原本我的计划中没有你们的,但偏生要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她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月,早已把周遭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原本这几日就要开始动手了,偏生有几个不长眼的自己撞上来,真是不能高估男人的定力啊……
时薇低低一笑,眸中神色诡谲,唇角勾起:“既然如此,就送你们上路吧。”
那几个人虽然喝醉了,但是看时薇不慌不忙,表情和刚才截然不同,而且一点也不害怕……终于反应了过来,隐隐觉得不对劲,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阴风呼啸,而眼前的美艳女子站在黑雾之中,无数阴魂呼啸之声响起!向他们撕咬而来!
鬼啊啊啊啊啊!
这哪里是什么柔弱的小-美人,分明是个邪恶的魔修啊!几人吓的屁滚尿流转身就跑,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从时薇面前逃走呢?不消片刻时间,就被吸干了血液,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尸体,形状诡异,十分可怖。
时薇淡淡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款款而行,拎起尸体旁边自己装米面的袋子,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
这些天丹阳县接连出了好几起惨剧!
最开始,是镇上的几个泼皮无赖在巷子中被妖魔吸干了血液,死状恐怖凄惨无比,没多久又接连有人死去。
赵秀才最喜欢寻花问柳,放着家里的妻子不管不顾,肆意挥霍还打骂妻儿,有一日在青楼寻欢作乐,忽然浑身气血被抽干-死去,而死前毫无征兆。
张员外贪财好色,不但压榨手下的佃户,还小妾一个接一个往家里带,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满园的娇妻美妾都不能满足他,忽的有一夜死在了外室的肚皮上,死的时候模样凄惨无比!外室也吓的精神失常给疯了。
还有很多起被杀的对象。
有的是被吸血而死,有的找不到任何伤口,有的被分尸扔在荒郊野外,只剩残肢断臂……俱都死的离奇蹊跷,什么样的人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都是负心汉。
这些绝不可能是凡人可以做到的事,安逸已久的人们终于意识到,丹阳县这是来了妖魔了!
虽然暂时这妖魔看起来是有选择的下手,没有滥杀无辜,但谁能保证下一个不会落在自己头上,尤其是那些问心有愧的男人们,更是人心惶惶!
人们听了无数关于妖魔魔修的传说,据说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残忍嗜血之辈,凶残无比最爱屠杀,一时间整个丹阳县人人自危,大门紧闭,往日的繁华都不见了,竟显得有些荒凉萧条。
官差们紧张万分的守在县衙,县令焦急不已,派人快马加鞭前去州府请道宗修士前来对付这妖魔!
就这样过了两日。
时薇悠闲的待在自己的院落,喝着茶,忽然抬头看向南边,笑了一声:“来的挺快的嘛。”
道宗为了彰显仁慈威严,保障一地民安,在越州安排了弟子常驻,除了带队的内门弟子以外,其他都是普通外门弟子,但是对付一般妖魔绰绰有余,而且这里也许久没有妖魔作乱了,魔道妖邪都知道这里是道宗的地盘,不敢放肆作乱。
毕竟妖魔也是惜命的,怕是有命来没命去,就算偶尔路过杀人,也小心翼翼不敢引起道宗的注意,哪里敢像时薇这般张狂。
丹阳县自然也很久没有妖魔来过了,那些驻扎在越州的道宗弟子得到了消息就飞快的赶来了,这妖魔必定是要尽快斩杀的,否则怎能维护道宗的威严地位?那些民众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供奉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