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也就是叶娘子心软,要是赵大花,敢闯进我家里打我的儿子,我绝对会把她砍成一块块,扔到后山去喂狼!”说话的是陈大壮的媳妇刘氏,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她家男人胆小如鼠害了叶芜和几个孩子又不敢过来,她是过来跟叶芜道歉的。其实她今天已经跑了两趟了都扑了空,这一趟是第三趟。刘氏话一出平时同她较好的妇人还有深受赵大花茶害的,分分出声开始讨伐赵大花。“县令大老爷啊,你知不知道啊,这赵大花仗着她舅舅是村长,平日里在村里啊那就横着走啊,村里有什么好东西的,都要分她一半,要是不同意不但要忍受赵大花的巴掌,还要忍受陈树根的不待见,经常给你小鞋穿。”另外一个穿着麻衣的妇人也开口气愤的说:“就是,平日里村里谁家宰只鸡都得偷偷摸摸的,就被她发现了,绝对要分走一大半,最起码两个鸡腿就没了,前段时间二林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陈嫂子为了防着赵大花特意等到半夜才煮两个米酒蛋给儿媳妇补身子,结果还没出锅就被赵大花一锅端了,气得陈嫂子当场就病倒了。”陈树根听着平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村里人,此刻却像小人一样在他背后扎刀子,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小人,畜牲,烂心肝的玩意,平时有事就讨好巴结我,现在我有事了你们居然敢落井下石!”“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何婶子直接开喷:“要是不讨好你,你就给我们小鞋穿,处处针对我们。每年秋秋的时候,收粮都会收多一半,这种情况,我们敢不讨好你吗?”“就是,讨好你了,你隔三差五的在村里逮鸡鸭宰来吃,还说什么这是我们孝顺你娘的,孝顺你个头啊孝顺,王大娘家媳妇小妮难产大出血就指望着家里唯一两只老母鸡补身子,你还抢走了,害的小妮没有奶水喂养孩子导致孩子活活饿死了,小妮也疯了。”陈树根跳脚大吼:“放狗屁,老子什么时候打过你家的鸡?”再次沦为吃瓜群众的叶芜听着陈树根跟村里人争吵,在忍不住悄悄从空间里抓一把瓜子,蹲在旁边磕了起来。白裕见状也悄悄,挪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朝她伸出了手。叶芜甩了一个白眼给他:“不给!”“哎呀,别这么小气嘛给一点嘛,看他们的架势,估计要吵一段时间呢。”白裕指了一下他们说道。叶芜无语,把手伸进袖子里,接着袖子从空间里,抓出一把瓜子给他,还不忘了怼他一句。“一大把年纪,还问一个小姑娘要吃的,也不嫌害臊!”白裕直接将叶芜的话当做耳旁风,毫无心理压力地磕起了瓜子。“我说你这么柔弱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暴力呢?砍人手啊。”叶芜知道白裕是想不动声色给她放水,虽然她也不知道白裕为什么要这么叫做,不过她领了他这份情了。“我拖家带口花尽全部的积蓄在这里买两间破屋子,还要受他们欺负,我要是不暴力,我三个孩子怎么办?我那昏迷不醒的丈夫怎么办?等着被他们欺负死吗?”叶芜说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白裕说了这些话。好像潜意识觉得这个人靠谱,而且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翻遍了脑海里的记忆,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哦,你相公是怎么回事?”叶芜脸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干嘛?你要查我?”白裕嘴角抽了一下:“我作为父母官调查你一下,没毛病吧?”“再说了等他们吵完,我就该判了”“哦,那你请便!”叶芜淡淡地说了一声,就专心嗑瓜子去了。欸,浪费一把瓜子给这狗男人,好气哦。吵架的两帮人终于发现白裕不见了,于是找了起来。结果转头就看到他和叶芜蹲在磕瓜子,看他们吵架看的津津有味。他们转头的时候,白裕脸上那看热闹的表情还没有收回去。“大人啊,你要为草民做主啊,他们联合起来欺负草民啊!”陈树根一个人吵不赢,就扑倒在白裕面前呼喊。白裕正想把手上那几颗瓜子收起来就看到陈树根扑了过来,手上那几个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瓜子就这么被他扑掉在地上。白裕目光凉凉的看着陈树根,心里就想将他千刀万剐了。老子的瓜子啊,就这么没了。“陈树根,看来你在村里不行啊,像一个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啊。”白裕虽然在嗑瓜子但是该听的他还是听了进去的。“说说吧,你在村里都干什么事?”陈树根大喊冤枉:“大人,我没有啊,是他们诬陷我啊。”“一个人诬陷你,是他的错,但是一群人诬陷你,那就是你的错了。”“我……”陈树根语噎。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他明明只是想要替外甥女讨个公道而已,为什么到最后变成讨伐他了?“大人,民妇请求大人做主废除陈树根的村长之位。”何婶子第一个站起来,跪在地上去大声喊。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跪在地上,高声喊着:“请大人废除陈树根的村长之位!”那声音喊的坚决,一副不废除就不起来的架势。“不,不行,大人,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自从任村长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亏待他们的事,还请大人明察呀!”吃瓜群众叶芜又一次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唉,想睡觉了!“陈树根,刚才你们争吵时说的话,这否属实?”“不是的,是他们胡乱说的,他们就是嫉妒我当村长,多了两亩田的村长田。”“放屁!”何婶子再次暴喝:“别的不说,王大娘家的那个母鸡你敢不承认?”“要不是你强行强走了王大娘家的唯一一只老母鸡,小妮就不会疯了!”吃瓜群众叶芜打了一个哈欠!